豈料,白童惜還是挑刺:“這種魚的肉裡有小刺,我的口腔那麼柔軟,不小心被刺到怎麼辦?”
“太太,”樊修嗓音一沉:“能不能麻煩你,一次性說清楚到底想吃什麼?還有,想怎麼吃?”
白童惜舔了下薄唇,笑得跟頭小狐狸一樣:“這樣就不耐煩了?”
樊修緊了緊筷身,最終妥協道:“不敢。”
白童惜道貌岸然的拍拍手:“不敢就好,來吧,給我把魚刺都挑出來,我不希望魚肉入嘴的時候,有一丁點的異樣。”
深吸一口氣,樊修面無表情的重複先前洗手和戴一次性衛生手套的程式,再憑藉自己練槍時習得的火眼金睛,將一整條魚剔了魚骨,再挑了魚刺,有了前車之鑑,這回他還不忘擺盤。
做完這些後,只見白童惜已經昏昏欲睡了。
樊修額角一凸,耐著性子問:“太太,這回呢?”
白童惜閉目打了個哈欠:“不過如此。”
樊修皺眉:“可是太太,你連看也沒看一眼……”
白童惜於是睜開眼睛,掃了眼頭是頭,肉是肉,尾巴是尾巴的魚,不客氣的說:“我看過了,確實不怎麼樣。”
“太太!”這次樊修的聲音裡多了些咬牙切齒的味道,如果不是因為有求於她,他早就甩手走人了!
白童惜同一時間冷下臉:“這麼用力的叫我幹什麼?不服氣嗎?”
“不、敢!”樊修氣悶的說。
白童惜臉無情的瞥向一邊,繼續差使樊修做這做那,再以相同的藉口把他的勞動成果浪費掉。
終於,樊修忍不住了:“太太,雖說先生家境殷實,但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的道理小孩都懂,你這樣倒掉食物,是不是不太合適?”
白童惜陰陽怪氣的笑了聲:“你不說我還差點忘了……這樣吧,你把垃圾桶裡面的東西都撿起來,拿水沖泡一下,去掉腥辣後,搗碎了送到小滿窩裡給它吃,它現在正在長身體,相信一定能吃光光的。”
樊修冷聲:“太太,你這是在故意找茬嗎?”
白童惜虎著個臉望向他:“我看你才是故意找茬呢!要是孟沛遠命令你做這些事,你肯定二話不說擼起袖子就幹,到了我這裡你就推三阻四的,還指責我故意刁難你,就你這性格,姜醫生會喜歡你才怪!”
一聽她這話,樊修眉頭皺得跟可以夾死蚊子似的,語調不自覺的加重:“太太,我對姜醫生並沒有你說的那種心思!”
白童惜在心裡嘆了口氣,像樊修這種從沒談過戀愛的木頭疙瘩,不逼急了怎麼會向她說出實情?
思及此,她再添一把火:“沒有那種心思,那你喊這麼大聲做什麼?難不成是小心思被我猜中,惱羞成怒了?”
“……”樊修“啪!”的聲,將白童惜的筷子拍回到飯桌上,擺明不伺候了。
白童惜眼皮子一抖:“行,就當是我誤會你好了,你根本對姜醫生沒有那種意思,那你剛才究竟是想拜託我向姜醫生傳達些什麼?”
“……”樊修面色一僵。
見他憋不出一個字來,白童惜便替他說了:“你想要我打電話,把姜醫生給請回來,對不對?”
“……”樊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