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童惜點點頭,心想慕秋雨的分析真是有理有據,令人信服。
慕秋雨語重心長道:“童童,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和白金海之間都是清白的,我的心裡,由始至終,只有你父親一個男人!”
“慕阿姨,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覺得白金海很噁心,他居然在垂涎你!而且還相當明目張膽!你為什麼不給他一巴掌,讓他知難而退呢?”
白童惜一提到白金海這個人,就渾身不舒坦,恨不得撕了他那副色眯眯的嘴臉。
慕秋雨強顏歡笑:“我知道他的心思,只是小不忍則亂大謀,他在建輝地產握有實權,我不想他太為難你,為難公司,就只有……忍。”
得知慕秋雨真實意圖的白童惜,忍不住臉上一燥,她覺得以前的自己真是太不懂事了,總愛跟慕秋雨作對,而且還時常忤逆父親為她做的決定。
如果大學四年間,她願意按照父親為她規劃的路線去走,畢業後直接投身建輝地產工作,這之後估計也就沒有莫雨揚什麼事了。
沉默良久,白童惜忽地握住慕秋雨的手,承諾道:“慕阿姨,我是不會讓你白受這份委屈的!等我談下幾筆大投資,再拉到幾單大生意,在公司打下基礎,樹下威信後,日子不好過的人就變成無所事事的白金海了!”
慕秋雨充滿希冀的看著白童惜:“阿姨等著。”
白童惜見從慕秋雨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就跟頭待宰的小綿羊一樣,不禁擔心的說:“還有啊慕阿姨,你也不能無限度的容忍白金海,否則他只會越來越過分!你可以像那晚我在醫院那樣,多拿他的老婆孩子出來壓壓他,我聽公司裡的人八卦,說他的老婆是隻母老虎,可兇了!要不然白金海也不會想到在外面偷吃。”
慕秋雨抿嘴笑:“童童,阿姨知道了,你就別擔心了。”
白童惜不自在的說:“誰擔心你了?我是擔心你給我爸戴綠帽子!”
聞言,慕秋雨異常認真的說:“阿姨向你保證,就算是死,我也不會做出對不起你爸爸的事!”
“呸呸呸,不許瞎說!”白童惜斥了一聲,她最聽不得這些生啊死啊的了:“就白金海那隻沙豬還能把你一個大活人給逼死嘍?那你也太沒用了!”
慕秋雨看到白童惜緊張她的模樣,只覺心口暖洋洋的:“童童,如果你是我的親生女兒就好了,我一定會把這世上最好的一切……都給你。”
心中難過於生母的早逝,白童惜嘴裡卻故作輕鬆的說:“合著養女就不是女兒啦?慕阿姨,你可得一碗水端平啊,否則我以後每天晚上做夢,非告訴我親媽你虐待我不可!”
這話倒不是白童惜隨口瞎編的,秦姵玲自殺的頭幾年,白童惜經常做夢夢到她。
於是,她就在夢裡和秦姵玲告狀,說慕秋雨待她不好,不僅打罵她,還不給她飯吃,甚至還要趕她出家門……
以此強烈要求秦姵玲回來照顧她。
當然,其實這些事慕秋雨是一件都沒對她幹過。
說到底,這些都只是潛藏在白童惜內心深處的恐懼,在夢裡被放大開來而已。
如今,她能如此坦然的說出怕被慕秋雨虐待的話,反而是一種自我解脫。
兩人也在不知不覺間拉近了關係。
慕秋雨抬手,寵溺小輩般的捏了捏白童惜的俏鼻:“你這張嘴呀,就是不饒人!”
這還是慕秋雨第一次對她做如此親暱的動作,白童惜忽然有股想要流淚的衝動。
匆匆別開眼,白童惜對慕秋雨說:“那慕阿姨,你快點給白蘇弄點吃的吧,我還有事,就先回去了。”
“行,路上小心點啊。”慕秋雨交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