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她是為了莫雨揚入獄才愁眉不展,孟沛遠就覺得有什麼邪惡的東西如春筍般從胸口破了出來,讓他忍不住想要去打壓牢裡的莫雨揚!
面對他的苛責,白童惜落落大方的點點頭“對,我是去見莫雨揚了……”
在孟沛遠頓時加大的力道中,白童惜強忍住下頜像是要被卸下來的痛意,解釋道“但我那是因為白蘇!她大半夜的從家裡跑出去,就為了去見莫雨揚一面,結果中途為了擺脫記者反倒把自己給摔了,我也是接到了慕阿姨的電話,才匆匆出門的。”
停頓了下,孟沛遠陰鷙的嗓音才響起“白蘇不過是摔了一跤,你就急著去找莫雨揚,這似乎有些……”
白童惜直視他的眼睛“牽強!你想這麼說,對吧?”
孟沛遠傲然的冷哼一聲,做為回答。
白童惜嘆口氣“那是你不知道白蘇這一摔之下有多嚴重,聽說她被送進醫院的時候,下體已經大出血了,後來,我在手術室裡見到她,她平時驕傲得跟什麼似的,可躺在病床上哀求我把莫雨揚給她帶去的時候,真是比乞丐還沒尊嚴。”
孟沛遠緊緊盯著她,他還應該相信她嗎?相信這種單薄到經不起推敲的理由?
捫心自問,他深覺白童惜的理由無法說服自己。
他緩慢的,說出內心深處的所思所想“照你和白蘇的關係,就算看著她橫死街頭,你眼睛都不會眨一下才是,現在居然心甘情願的替她跑腿,我不得不懷疑……你夾帶著某種私心。”
白童惜皺眉“私心?你是指見莫雨揚?”
孟沛遠寒聲“你承認了?”
白童惜一陣氣悶“你這人的邏輯很奇怪,沒有否認,便是承認,從來不考慮我是不是用了疑問句。”
孟沛遠看了她一眼,不屑道“凡事非對即錯,特意用疑問句的,不是試探就是心虛。”
白童惜無奈的說“好吧,你這樣說,也有道理。”
“中庸”那套法子用在孟沛遠身上根本就不管用,他要的是“絕對”!
孟沛遠別有深意的看著她“那麼,你是心虛呢,還是?”
白童惜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一樣,“哈”了聲“我見莫雨揚見的光明正大,有什麼好心虛的!”
孟沛遠諄諄善誘道“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在逞強?承認吧,你就是為了莫雨揚而去的……”
白童惜卻拆穿了他的別有用心“你這樣反覆給我洗腦有意思嗎?想誘導我說錯話,接著找到懲罰我的理由?抱歉……這次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沒有就是沒有,我去找莫雨揚,純粹是受人之託,絕對沒有半點私心!”
白童惜接著看了神色陰晴不定的孟沛遠一眼“我想,你也不是真的想要聽我的解釋,畢竟在你眼底,我就是一個喜歡跟男人糾纏不清的女人,ok,隨便你怎麼想好了,用你的話來說,就是你開心就好,很晚了,明天還要上班,大家都回房休息吧。”
“白童惜!”孟沛遠神色凜冽的喝令道“你給我站住!”
他話還沒說完呢,她走什麼走!
白童惜原本已經往回走了,一聽到他的喊聲,只得又重新折過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