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沛遠淡淡糾正:是貧民。
聽出了前後鼻音的白童惜,牙齒再度咬得咯吱響!
客廳裡,阮眠邊品味邊稱奇:哇哇!蟹黃燒賣,是真的裹著蟹黃耶!鱈魚卷!天吶,蘸上松露醬簡直是絕配
白童惜恨不得把耳朵堵上,她內心的小人正不停的對阮眠咆哮:求求你別叫了,越叫她越餓!
發現她偷偷嚥了幾下口水,孟沛遠淡笑道:想吃就去吃,端著幹什麼?
白童惜懶得理會他,匆匆嚥下最後一口油條,她順勢舔了兩下指腹,起身就走。
孟沛遠自後抓住她的細腕,聲音沉了下來:去哪兒?
白童惜簡明扼要:上班。
孟沛遠主動道:我載你去。這次倒沒有拿簡訊說事。
白童惜堅決的把手腕從他的大掌中抽出來,偏過頭,臉上浮動出孟沛遠熟悉的頑固:實在不必。
孟沛遠原本還刻意維持和善的眸光,一點點被寒意取代:白童惜,別這麼不識抬舉。
一聽這話,白童惜眼底浮現出淡淡的霧氣。
他對她的耐心,永遠只有這麼點。
讓她想在他身上出出氣,找回昨晚丟失的顏面和場子都成了一種奢侈。
既然沒人愛,不如選擇自愛。
下顎昂出驕傲的弧度,她回以冷漠的言語:我可以自己去上班,你要是吃完;了的話,就請回吧。
這個‘回’是什麼意思?孟沛遠敏銳的問。
意思是,我想彼此冷靜一段時間白童惜被他的氣勢壓得後面的聲音越來越低。
孟沛遠呼吸一重:你不會是想告訴我,你不回香域水岸,反而想留在這個鳥不生蛋的破屋子?
白童惜咬了咬下唇,幾乎無法去承受他指責的目光。
那樣的眼神彷彿在說:她這樣的決定很任性很不負責任,不是一個妻子該有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