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過了,就算沒有夢琪絆倒白童惜這件事,他也會將夢琪開除,泰安,不歡迎這種嬌蠻大小姐。
香域水岸,晚,十一點。
聽到門口傳來細微的動靜,白童惜一下子就從床上驚醒。
“誰!”她對著黑暗喊了聲。
孟沛遠站在門口,聽不清情緒的問了聲:“吵醒你了?”
原來是他。
白童惜伸手擰開床頭燈,看向他:“沒有,是我本來就不太困。”
她自己也說不上來為什麼,明明已經一天一夜沒闔眼,可她就是睡不著。
注意到孟沛遠穿著一身襯衫西褲,白童惜水眸中多了幾分詫異:“你怎麼沒換睡衣?”
孟沛遠平靜的說:“我和詩父說好了,隨時到醫院和他換班。”
聞言,白童惜心底湧起一陣海浪,拍得她有些措手不及。
孟沛遠親力親為的態度,讓她倍感意外。
其實,以他的財力,完全可以請五個、十個看護去24小時輪番照顧詩藍,可他卻寧可犧牲睡覺的時間,都要去和詩父輪班。
理智告訴白童惜,詩藍是孟沛遠的救命恩人,再加上詩藍子宮受的創傷對一個女人後半輩子來說幾乎是致命的,他憐惜她,這無可非議。
可為什麼,她還是會感到難受,甚至潛意識裡還生出了絲絲不情願。
抑制住這種不應該的想法,她笑的豁達:“那你現在是來告訴我,你要出門的嗎?”
看著白童惜臉上大度的笑,孟沛遠莫名的有些不滿,他到底是該憤怒她對她表現出來的不在意,還是該感激她對他無條件的信任?
“不急,離後半夜還有一段時間。”他邊說著,昂揚的身子一步兩步朝她的床位逼近。
白童惜自覺的往裡面躺了點,給他騰出一個身位。
孟沛遠怔了怔,為她的貼心。
“需要我調鬧鐘嗎?”她問。
“嗯。”他應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