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沛遠挑眉看著沾了她滿手的粘稠物,調侃道:孟太太臉大如盆嗎,需要抹這麼多?
白童惜重重的放下被擠空的瓶子,終於忍無可忍的爆發了:你才臉大如盆!錯了,我看你是臉大跑馬!
跟著,她蹬開身下的椅子,撞歪身前的孟沛遠,背對著他掀開被子,氣沖沖的躺下。
就在她以為孟沛遠會受不了她的冷淡甩門離開的時候,她感覺到床鋪微微下沉。
下一秒,她被一隻長臂連著被子拖進了孟沛遠的懷裡。
他涼薄的嘴唇貼著她的耳根,若有似無的輕蹭著:孟太太
白童惜一聽到這聲性感的呢喃就知道他想要了,她堅決的撥開他的手,冷淡的說:別這樣,我累了。
孟沛遠單手撐高身體去瞧她的表情,發現她的眼瞼下確實有兩道陰影。
他低頭在她色澤鮮豔的唇肉上輕吮了下,像是一隻無法立馬將獵物撕碎,只能淺嘗輒止的野獸。
白童惜煩躁的避開他這份親暱,這個臭不要臉的男人,不在眾人面前承認她的身份也就罷了,還任由警察把她抓去派出所,現在居然還若無其事的向她求歡,當她是應召女嗎?
她有自尊的好麼!
伸手捏住白童惜閃躲個不停的小下巴,孟沛遠覆身壓了上去,冰冷的問道:連吻一下都嫌累?回來之前伺候誰了?
白童惜瞳孔微縮,他是不是將侮辱她當成人生的趣事之一了!
她的杏眸糾纏著憤怒與委屈:今晚發生了什麼事,我就不敘述了,我在那麼多人面前丟臉,你覺得我現在還有心思和你做那種事嗎?
她的解釋,讓孟沛遠的猜忌不自覺的減少,他重新躺至她身側,手臂依舊佔有慾十足的霸佔她的腰身:今晚我不強迫你,睡吧,我在這裡守著你。
心,止不住顫了顫,這就是孟沛遠的手段,打一棒再給顆甜棗,在你已經快對他失望透頂的時候,又施捨了一句輕言軟語,叫你愛不得,恨不能。
盯著她始終背對著他的小腦袋,孟沛遠眼底浮現出深深的無奈,他知道,今晚的事,一定會讓她記恨他的冷漠。
可當時,胸針是在她的手袋裡被搜出來的,人證物證俱在,他就算是站出來,也是無濟於事。
倒不如干脆遂了卓雨的意,把她送去警局,等避開眾人的耳目後,他多的是辦法把她毫髮無傷的保出來。
明明暗地裡幫了她的人是他,功勞卻全被宮洺搶了去,這讓他感到極其不甘:你今晚,究竟跟宮洺去了哪裡?
白童惜奇道:你怎麼知道我和宮洺在一塊?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在宴會上,他一直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她剛被帶走,宮洺立刻就跟了出去,怨只怨他當時還得吸引住卓雨的注意力,讓她沒心思去找白童惜的麻煩。
否則,哪輪得到宮洺當這個護花使者?
感受到噴灑在她頸後的氣息微微紊亂,這是他快要失去耐心的象徵,白童惜只好實話實說:我跟他去了江畔,賞月,喝酒,還
夠了!孟沛遠面色陰霾的喝止她繼續說下去,緊錮住她腰間的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她握碎。
白童惜聞言閉上嘴巴,分明是他自己要問的,現在又不讓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