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銘茶坊。
白童惜一落座,立刻揪著宮洺說:宮洺同志,孟天真又不是什麼階級敵人,你還是高抬貴手吧。
宮洺悠悠的衝著茶,說:小白,難得見面,我們能別談那丫頭的事嗎?他把泡好的碧螺春放至她手邊:我請你喝茶。
白童惜不給面子:不喝!
宮洺仔仔細細的看她,只見她的眉眼籠著一層哀愁,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你心情不美麗?
白童惜逞強:好的很。
宮洺瞭解她的性子,倔!比驢還倔!
小時候被同學嘲笑是沒媽的孩子,白童惜上去就是打,打得渾身是傷卻不哭不鬧,大人問她疼不疼,不疼是她永遠的答案。
可他疼,他心疼!他總是在事後,找到那些欺負過她的傢伙,狠狠教訓一頓!
往事如煙,可現在回憶起來,還是讓宮洺很快找到了那股替白童惜報仇雪恨的勁:小白,你在孟沛遠身邊待著不快樂,對嗎?
白童惜一怔,趕緊捧起杯子喝茶,掩蓋眸底的落寞。
宮洺看她不願多談,靈機一動:不如我帶你私奔吧!
白童惜好笑:我餓著肚子呢,沒力氣,跑不動。
她對詩藍做的午飯毫無興趣,吐出來的可能比吃下去的還多。
真可憐,堂堂孟家連個吃貨都養不起。
宮洺的話惹來她的輕笑,而這抹甜美到奪目的笑,無巧不巧的落入了孟沛遠眼中。
他一路跟隨白童惜的小綿羊來到茶館,特意挑了個背靠她的位置坐下,本以為自己忍得住,卻在聽到那聲私奔後,臉色鐵青。
向他們走近的同時,白童惜正對著宮洺言笑晏晏,甚至還抬手作勢要打他,宮洺則一把抓握住她的手,看向她的眼神中滿是眷念的溫柔。
見狀,孟沛遠倏爾迸出一聲冷笑。
白童惜笑顏一僵,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能分辨出孟沛遠的聲音,但哪怕只有一個字,一個鼻音,一個停頓,她就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