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沛遠接過詩藍遞來的一次性筷子,掰開:這樣就夠了,錢你留著自己用。
詩藍無不失落地哦了聲,一個男人願意給一個女人解決生計上的麻煩,譬如為她哥哥支付手術費用,為無處落腳的她提供工作,這難道不足以表明他對她有意思嗎?
偏偏,孟沛遠對她的暗示表現得這麼正人君子,甚至是不為所動。
輕嘆口氣,詩藍拿起選單詢問:學長,您想吃些什麼?
都可以。孟沛遠的目光漫不經心地躍過詩藍頭頂,落向街口,與此同時,一輛黑色的卡宴擦過他的眼球,疾馳而去。
孟沛遠心底隱隱閃過什麼,是他的錯覺嗎?總覺得車上坐著的那名女人的臉部輪廓,似極了他的新婚妻子。
學長,你在看什麼呢?
詩藍沿著孟沛遠的視線回頭張望,卻什麼都沒發現。
孟沛遠俊臉陰霾,一時忘了回話。
詩藍討了個沒趣,只好自己跟老闆點了幾道時令菜。
這裡來往的泰安員工眾多,不少人見到孟總身邊竟然有美女作陪,心裡的酸水和八卦都快溢了出來。
醫院。
由於宮洺的關係,白童惜不用排隊,直接拿到了專家號,醫生給她量了體溫,又關心了幾句日常,就給她開了兩瓶葡萄糖點滴外加消炎藥。
臨走前,醫生朝宮洺擠眉弄眼道:行啊你小子,什麼時候交女朋友了都不告訴我!
宮洺勾起笑:她不是我女朋友。
得了得了,誰信啊。
出了診室,宮洺盯著白童惜的眼睛,煞有介事道:蘇醫生開玩笑的,不過你要當真的話,我也勉強同意。
白童惜早已習慣了他的嘴貧,坐到輸液室的排椅上,等護士來幫她輸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