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蹬開身下的椅子,起身對所有人打了遍招呼,獨獨漏過白童惜。
白童惜更是從頭到尾都沒有瞧白蘇一眼,兩姐妹,比形同疏途的路人還要來得陌生。
慕秋雨著急的衝白蘇的背影喊:蘇蘇,回來坐下!
讓她走。白友年揮揮手,倦容染上了他幾近風霜的臉:秋雨,麻煩你上去陪陪她。
慕秋雨深知白友年這是為了支開她們母女,好讓白童惜待著舒服點,她點點頭,離座了。
茅臺的後勁到底還是上來了,白友年雙手撐在圓木桌上,問:童童,這下,你滿意了吧?
你喝醉了。白童惜放下筷子,不願多談。
可笑,當年分明是白友年做錯了事,憑什麼用這麼無辜的語氣問她是否滿意?
爸爸沒醉!白友年失口否認:童童,爸爸知道你缺失了一個童年,如果可以,爸爸真想傾盡所有,滿足你的要求
從小到大,我只有一個要求,白童惜水眸溢位幾分痛苦:讓我媽媽活過來,你能辦到嗎?
白家一行,最後還是不歡而散,不過這是情理之中的事,白童惜早就習慣了。
從白家出來後,她發現孟沛遠時不時的低頭看一眼手機,便說:你要是有事的話,儘管去辦好了,我在路邊下車。
孟沛遠放下手機,最近他剛接手泰安,業務很多很雜,剛才秘書發簡訊告知,請他務必趕回泰安跟客戶影片開會。
他問了聲:要不要讓家裡的司機過來接你?
她說:不用,這裡搭車很方便。
目送跑車駛離自己的眼際,白童惜回首望了眼白家的建築,很快收回視線,揮手招停了一輛計程車。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說實話,她很感激孟沛遠在白家表現出來的沉默,而非像個站在道德最高點的人對她說教。
碧韻公寓。
白童惜是專程回來取小綿羊的,這是她的主要交通工具,可不能浪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