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不過以我看來,羽兄劍道上的造詣,應該不止於此才對”
那樂長空搖著頭:“我只好奇,那離塵宗莊無道醫術聞名天下,高絕於世,這些年來,南方好幾位疑難之病纏身的金丹修士,皆在此人手中治癒。便是羽兄身中之毒,也是由此子解開。這些許傷勢,對他而言應該不難才對,為何羽兄卻一直隱忍,不向那位求助?”
羽雲琴的心臟,不自禁的漏挑了一拍,一雙粉拳緊緊的握著。父親的暗傷,已經被這樂長空,發覺了麼?
即便是赤陰城內,也只有寥寥幾人才能知曉。當年羽旭玄驚世一戰,在十大元神修士合圍中,斬殺天下第二術修崇雷真人。最後看似是全身而退,威震天一。可其實本身亦受創不淺,十幾年開都未完全恢復。
羽雲琴也同樣不解自己父親,為何不求助於已成天下名醫的莊無道。然而每當問起,羽旭玄總是避而不答,說道日後她自能明白。
而赤陰城內,哪怕醫術高超如紫衍師叔,他無法使羽旭玄快速痊癒。以至於今日。父親依然為當年傷勢所困,據那位紫衍師叔之言,父親一身實力,如今最多隻剩七成而已。
“只是不願欠下那位太多人情而已。”
羽旭玄說完之後,笑著反問:“那麼在樂兄看來,我羽某又是為何不願向離塵求助?”
羽雲琴心中微冷,其實羽旭玄不願求助莊無道的用意,她早在幾年之前,就已有猜測。
果然,父親他還是不願使赤陰城與離塵,真正捆綁在一處。
“此非是樂某能答”
樂長空也同樣一笑,不願答言。語氣略凝,直入正題道:“樂某今日來此,除了是為那石靈佛窟一戰。還有一事,想問羽兄,赤陰可願放下昔日仇怨,與我玄聖宗聯手?”
“聯手?這是樂兄之意,還是貴宗宗主——”
羽旭玄略顯訝異的抬起頭,不過卻未繼續問下去。只看樂長空此刻凝重的神色,就知結果。
故而羽旭玄的語音,也隨之一轉,
“與貴宗聯手,倒也不可是不可。是要我赤陰城,坐視那大靈燕氏覆滅,然後由三聖宗瓜分中原麼?那時我恐天下雖大,卻再無我赤陰容身之地。”
“羽兄你卻是說笑了。”
樂長空不以為然,執著黑棋落子:“三聖宗同床異夢,天下皆知,我也無需諱言。眼下也只礙著一個大靈而已,大靈燕氏若亡,這中原之地誰屬,終究還是爭上一爭。乾天宗有太平道為援,那麼玄聖赤陰,又何妨聯手?”
羽雲琴靜靜的聽著,見羽旭玄那邊,對樂長空之語毫無排斥之意,也不以為奇。
宗派之間,就是如此。今日之敵,明日可以為友。誰若以為,那些敵人永遠是敵人,盟友始終都是盟友,就是真正蠢貨。
“兩家結盟之事,稍後再提。我現在還有些疑問未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