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光樓既然起意獨吞,又豈會不注意諸宗動向。估計周圍哪怕是風吹草動,珠光樓都不會錯過。
說乾天宗暫時還未接到訊息,應當是不假。這裡畢竟是距離離塵宗與赤陰城更近一些,反應起來,要遲緩得多。
莊無道搖了搖頭,再沒有了疑慮:“所以無論這皇陵之內的不死遺珍是真是假,最好是速戰速決?只乾天宗一家,倒還無妨,把其他宗派與散修捲入進來,怕是你珠光樓,要空手而歸。”
可以想見,真要等道訊息傳開,天下修士必定蜂擁而至。群情洶湧,哪怕以赤陰與離塵之強,也不敢犯此眾怒。
可若是早早就把東西,運回到了本山,那情形又是兩說。
“正是如此”
嚴銘苦笑,苦笑的看了那五層入口一眼:“只希望之後幾日,再莫出變故
然而他話音未落,就聽龍影沉聲道:“那麼敢問真人,把我等招來此間,又是何意?”
“嗯?”
王燕兮回過了頭,顯然未有與太平道聯手之意,不過言語間,倒也還算客
“自然有你們的用處,一是為防那屍毒控散,壓制那碧落屍王的控水之能。二則是第九層中的一處地火,也需用到貴教那門秘術鎮壓。”
太平道與離塵不同,雖是在十大宗派中,排位第四。可距離實在太遠,此間之事,插不上手,自然珠光樓,也不敢輕易得罪。
只是此時,一張出自蕭靈淑之手的四階信符,卻握在了淵奇真人的手中。
前者面色蒼白如紙,而淵奇真人,則手握著那張符,神色淡然道:“此間之事,知曉之人絕不超過二百之數。在事成之前,還請諸位口風緊些才好。諸位都是太平道高足,珠光樓實不願得罪。可真到不得已時,我淵奇也不吝殺人
“為何他離塵宗可以,我太平道就不可?真人就不覺不公?”
蕭靈淑冷汗涔涔,嬌俏的面容,在淵奇真人的神念重壓之下,顯得楚楚可憐,讓人不由自禁,就生出迴護愛憐之意。
淵奇真人卻並未在意,搖著頭:“其中道理,爾等自知,何用來問我?我珠光樓,也未欠你們太平道什麼。這次雖是借用了諸位之力,可是報酬也同樣不菲。你們太平道要的那件東西,一如前約,我珠光樓事後必定交付。若然事成,本樓也不介意給諸位一些好處。可這信符,諸位還是儘量能免則免。”
說話之時,淵奇真人手中的符紙,就已化為灰燼。而莊無道,卻是視若未見,看都未看一眼。
這女人若是不蠢,最好是莫要將淵奇真人激怒。此刻的珠光樓,就如押上了所有籌碼的賭徒,且已騎虎難下。即便這些太平道修士真要有什麼動作,也絕不能選在此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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