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正沒什麼主見,莊無道說什麼就是什麼。只肚子裡腹誹抱怨著莊無道的無情壓榨,施展‘窺天照影環,的是她,主持‘雪鴉梭,的也是她,這三天莊無道自己卻是任事不做。
美名其曰‘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要成就元神,就需多加磨練。卻將她完全當成了苦力,使勁的折騰。
要非是有著大衍控心符在,她現在就要造反逃脫
對莊小湖的怨念,莊無道則明顯並未在意,揮手之間招出了幾枚星火神蝶,而後就隱在袖中。人則依舊看著‘窺天照影環,沉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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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臨寧京,是半日之後的黎明時分。這次莊無道,是大大方方的遁空而行,直接就從北寧國都的上方入城。而後無視了城池中的法陣,依舊浮空百丈,往王宮之內強闖。
而就在莊無道身影,才出現王宮之前。城內就有近百道修士意念被驚動,都往他所在之處,遙鎖而來。
都是築基境界,城內雖有練氣境修士數千,不過神念都不能及遠,只能遠遠的觀望著,眼含驚異之色。
一些自信修為強橫的築基修士,則紛紛飛空而起。距離莊無道的一人,一身明黃衣裳,面貌粗獷。也未仔細看一眼,起手就是一道飛梭,朝莊無道遙遙打來,口裡則一聲冷喝:“哪裡來的豎子?不知這裡是寧京王城,修士禁飛之地?哪怕是離塵宗也需禮敬有加,容不得你在此放肆”
莊無道一聲冷笑,他現在的這身‘離塵長生衣正是離塵道衣式樣,袖間三條金紋,昭顯身份。東南之地,稍有些見識之人,就該明瞭。
此人也不知是真沒看清楚,還是假裝不知。然而這次他既然是打定了主意,要]草驚蛇就需造出聲勢。他本就衝著北寧王室而來,這個人一身黃袍,分明也是北寧國王家之人,這次也算是正撞在他的矛尖上。
他也不去接那飛梭靈器,只腳下一頓足,然後整個千丈方圓內的磁元罡力猛然震盪,氣浪潮生。不但那飛梭靈器,被壓得往下一沉,前面那黃袍修士,在突兀而來的萬均巨力衝擊下,半空中也停身不住,往下猛狠狠地栽落了下去,墜落於地,煙塵四起,形象狼狽之至。
“離塵宗辦事,無關之人都給滾開”
‘滾開,二字,聲如滾雷。尤其跌落地面的那位,頓時七竅溢血,眼神駭然。
莊無道從天地陰陽大悲賦衍生出的音攻之法,一大半都作用在他身上。五內雖未受傷,可肺腑氣血,卻也一陣陣翻滾不休。
更霸道是莊無道的神念,漫卷開來,瀰漫整整三千餘丈。雖還有所保留,卻壓得這個範圍內,所有築基意念,都是神念動搖,不得不主動退避開來,以讓其鋒。
一剎那間,整個寧京範圍內,有幸觀矚這一幕的修士,都是氣息頓窒。也有臨近之人,開始悄悄議論。
“這人是誰?”
“我觀他修為,明明才只是築基境而已。”
“離塵道衣,袖有三條金紋,這是金丹修士。莫非是使用了斂氣法門?”
“不對,不是金丹。金紋中含銀線,是秘傳弟子,莫非,就是那位離塵宗的本山秘傳莊無道?”
“神念強橫如斯,比擬金丹之境,多半是這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