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有這樣的求道之心,卻自問踏不過那條底線。
“宏真道友,他還真是這樣的性情。據說當年並非是赤陰城開山時正選的弟子,是千方百計,百般哀求,才得一位壽元將近的金丹允可,將他錄為門下
節法說了一番掌故,又仔細看了眼莊無道:“這次是動用了血猿戰魂?”
“是”莊無道再次一禮:“羽師叔,以他隨身的雷杏劍簪,誘使宏真向弟子出手。弟子除了召請戰魂,再無別的選擇。”
“這就是了,仙階戰魂降臨,天一界一切金丹之下,在你面前都難有抗手之力。也正是剋制宏真的分體元神,甚至可創及本體。”
節法微微一笑:“那雷杏劍簪之內,必有‘青帝法體,這門玄術?”
“正是,因有此術在,無道才僥倖沒被抽於。”
莊無道想起來,就覺懊惱。被人當成棋子,倒也沒什麼,問題是他從頭到尾,幾乎都被蒙在鼓中。
“弟子慚愧,一直沒能察覺。”
“以他的修為,想要瞞過你,豈非再簡單不過。只是這次你遇險重傷之事,他也需給老夫一個交代。”
節法說完,就有神情微肅:“羽旭玄的意思,是說要我們再等等。我想問,無道你是怎麼看的?”
他與羽旭玄,雖是至交好友。然而事涉宗派的大政抉擇,自然是一切以宗門的生死存亡為重。
幾年前的羽旭玄是如此,此時的節法,也是同樣。
“這個,弟子還真是無法評斷。不過羽師叔他謀定而後動,若然還是死咒在身,或者真有同歸於盡,拼死一搏之心。可如今他寒毒已解,應當不會自陷險境。”
莊無道一邊說著,一邊沉吟,而後略顯遲疑道:“我與宏真交手時,戰魂意念,曾直襲宏真本體。曾經依稀感覺,有一絲與吞日血猿類似的意念。就不知,弟子身具附體戰魂之事,師尊可曾告知羽師叔?”
當日他感受到的,是一絲劍意,與衤紳誅絕滅之劍,相似之至的劍意。
是藉助吞日血猿的強大神魂,才能隔空感應。而且模糊之至,無法確定。
“與吞日血猿類似?”
節法陷入深思,而後啞然失笑,再一拂袖:“如此說來,還真無需太擔憂。就等他兩三月時間,又有何妨。你回去吧,最近門內有些風波,若無道你真是一意保住聶家那女孩,近日就最好莫讓她出門。”
說完之後,那身影一幻,就化作一縷縷輕煙,消散在了天地之間。
而待得節法神念,徹底退去,雲兒卻又現出了身影,輕聲一讚:“偽陽神,你這師尊,修為實力,俱都不若呢。”
莊無道笑了笑,不以為意。偽陽神,天一界元神真人,只要能修至元神境巔峰,大多都能修成。
也就是假練虛的境界,只有轉陽之後的元神,才能不畏罡風煞火,出竅體
節法做為離塵宗最年長的真人,鎮壓東南一域數百年,天機碑上排名二十五位。又以一人之力,抗衡離塵三大元神境,聲名豈是虛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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