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爭虎鬥,實在難得。不過二人間無論誰勝誰負,對他而言,其實都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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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院之內,莊無道正在北堂家的高臺上,與北堂婉兒相對而坐。此時勝負雖分,然而那鐵木搭建擂臺,卻被他和費修神聯手毀了大半,需要修整一番才能使用。東院暫時沒有人比試,院內的人群已經散去大半。便連北堂蒼絕也已離去,前往別處觀戰。
莊無道也得以悠哉遊哉,毫無拘束的在這裡品著北堂家收藏的名茶。不過此時的北堂婉兒,卻正是紅光滿面,眸子裡流光溢彩,時不時的一聲傻笑,興奮得意之情溢於言表,沒半分的掩飾。
若是不知情的,定然會以為這女孩是在發花痴,莊無道卻知這面前女孩,不久前才剛大發了一筆橫財。
“你們北堂家掌握著六成松江水道,四處中品蘊元石礦脈。光是這兩項,一年的收入,據說就至少有三十萬兩黃金。有必要高興成這樣?”
莊無道萬分不解的搖頭,暗忖萬兩黃金的賭盤,對於北堂家而言,什麼都不是。
“你懂什麼?家大業大,花銷也大。再說這些收入也是我北堂家全族所有,我能拿到的,連千分之一都不到。”
北堂婉兒一聲你不當家不知柴米貴般的唏噓,嘴裡嘖嘖有聲:“你與費修神比試之前,下注之人又增了不少,我這裡總共贏了六千兩,不過已經不小了。靠族裡的例錢,至少要十、二十年才能湊齊。再說這一次,我北堂婉兒可是拿的理直氣壯,沒人敢來跟我搶。”
莊無道目光微微閃爍,心中一陣暗恨。自然是聽出了北堂婉兒語中的含義,他莊無道是北堂婉兒,一手發掘出來。
今日這個賭盤的收益,北堂家內部之人,自然也無道理與北堂婉兒爭奪。
只是苦了他莊無道,被北堂婉兒拉上了這艘賊船。除非是那古月家,有一日徹底敗亡覆滅,否則他一日都無法安枕。
這個過節,他遲早要從這女人身上,連本帶息的討回來。
北堂婉兒似也看出莊無道眼裡散出的怨氣,成竹在握的一笑:“稍後我會給你分成,你二我八如何?”
莊無道腦子轉的那些念頭,頓時冰消瓦解。即便只有二成,也是至少一千二百兩黃金,把劍衣堂賣了也就值這個價。
這錢他也是收得理直氣壯,燒死了費修神之後,擂臺之下,卻並無多少歡呼之聲,反而許多人眼含怨毒,似乎恨不得將他剝皮抽筋。
越城之內,也不知有多少人因他與費修神這一戰而輸錢。敗光家財者,也不在少數。可以想見,未來幾年之內,他都將是許多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所以無論如何,也不能只便宜了北堂婉兒。
自然,沒有北堂家的名聲威懾,他也拿不到這筆分紅。
“方才其實不該動用玄術的,以你如今的霸體罡身,五重樓境界的修為,即便硬接那一式‘赤日流金’,估計也可安然無恙。”
平復了莊無道的怨意,北堂婉兒又把話題,轉到了大比上。
“消耗了兩式玄術神通,僅憑你的牛魔亂舞,要勝古月明怕是有些艱難。給你的那門斂息決,可不是讓你這麼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