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她還不知情,想必是族中近日,才從特殊的渠道打探得知。
她並不失落,也無沮喪之意。練氣境修士,能活一百二十年之久。而築基修士,歲壽可達二百二十年。元神境,則有著最高七八百的壽元。
所以這修為境界的高下,並不在一朝一夕,
擔憂的是莊無道,不是古月明的對手。練氣四重樓的古月明,定然是非同尋常的可怖。
莊無道本人倒是沒怎麼在意,自從他準備參與大比爭奪時,就知這條路是艱險無比,滿布荊棘,絕不可能一帆風順。
練氣四重樓,聽著雖是嚇人,然而畢竟還是練氣初期。二人之間,其實並無本質上的差距。
“月神劍?我聽說過,不知可有人見過他的劍術?觀感如好?”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白勝。戰場上如此,用在二人生死爭鋒時,也同樣如是。
“這個?他出手不多,只有寥寥兩三次而已。不過你若是以為他不擅搏殺,那就大錯特錯了。此人在六歲時,就被古月天方送至北疆一位好友麾下。據說在戰場上,殺人無算。五年前越城劇變,此子當時十一歲,卻千里迢迢獨自回城。那時曾單身只劍,連殺七名叛出古月家的練髓境。更曾以肋骨盡碎為代價,將一位練氣境修士當場擊殺。此人遲遲不入練氣,據說也是因與傷勢有關,”
古煜苦笑道:“古月明劍下從無活口,雖有目擊之人,卻都是古月家的忠僕,從未有人洩露過半句。所以劍術上到底造詣如何,實在無從得知。然而五年前此子既已如此了得,五年之後自然更不用說。”
莊無道神情凝重,只聽古月明的這些經歷,就知這位確是平生僅見的強敵。
沙場上磨礪出的劍術,絕非是莊同這樣的,未經風雨的的紈絝之流能夠比擬。
心中更憂的是古月明對他,已差不多是瞭如指掌。然而他對於古月明,卻是至今都一無所知,
北堂婉兒卻忽然輕聲一笑:“你要想觀他劍術,說不定不久之後就有機會。”
“哦?”
莊無道挑眉,定定看向北堂婉兒,做出願聞其詳的神情。邊連古煜,也是凝神傾聽。
“就在十日之後,越城略山學館,已經與我們那位李館主約定上門踢館。”
“略山學館,是略山魔宗?”
莊無道神情愣愣,滿眼都是匪夷所思之色。“這略山學館的人,難道是腦子裡進了水?”
他不知天一其餘諸國的規矩如何,然而在東吳國內,那數以千計的學館,除了由本身宗派提供經費之外,也可從東吳朝廷拿取一筆不小的錢財。而數額大小,也是視學館在國內的排位而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