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趕緊派人去晴朗那邊去看看,別他那邊也出什麼狀況。”水冰玉頭也不回的說道。
剛一進精神病院的大門,水冰玉的手機就響了,她一看是院長白朗的電話,水冰玉的心像針紮了似的猛地疼了一下。
“水警官,我遺憾的通知你,你的父親剛剛去世了。節哀順變啊!”白朗低沉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
雖然心裡已經有了不詳的預感,但真證實了這個噩耗後,水冰玉還是一時緩不過神來。
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進了郝明的病房,看見被白被單蓋著的郝明的屍體,她的眼淚不知不覺的流淌了下來。
雖然,她跟郝明分別了二十多年,但,血濃於水,畢竟那是和她有血緣關係的親生父親。而且,他還一直在盡力想彌補自己多年來對水冰玉的虧欠,不僅幫著她客服心裡的恐懼感,還不遺餘力的幫她破案。要不是為了幫她,柳夢白也不會對他下手。
此時,白朗走到水冰玉的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並把一張白紙遞給了水冰玉,說道:“這是我們在你父親的床頭櫃上找到的,他臨死前費力寫了兩個字,我想他是要留給你的。”
水冰玉接過白紙一看,上面歪歪扭扭的寫著一個“白”字,和一個“毀”字,“毀”的後面,還劃了一個點,水冰玉知道他還想再寫什麼字,但是已經沒有力氣了。
“白”字,水冰玉一看就明白他所要表達的是柳夢白殺了他。
“毀”字,是什麼意思呢?後面只劃了的那一點又代表什麼呢?
郝明到底要提示她什麼呢?
孟星辰也接到了白朗的電話,知道了郝明去世的訊息,他馬上趕了過來。
看著滿臉淚痕的水冰玉,他不禁心疼不已,這個小女孩承受的太多了!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親生父親,沒過多久,就生死相隔,又成為了孤兒。
水冰玉只悲傷了片刻,就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知道只有抓到柳夢白這個惡魔,她才能為自己的父親報仇。
水冰玉此時心裡充滿內疚,郝明因她而死,而她卻沒有親口叫他一聲“爸爸”,這是她心底不可彌補的深深愧疚和遺憾。
“人死不能復生,郝教授應該知道你的心意的!唯有儘快抓到柳夢白那個惡魔才能告慰他在天之靈。”孟星辰柔聲安慰道。
“孟隊,晴朗那邊的情況怎麼樣?”水冰玉轉移話題道。
“不好,他也死了!公寓裡也沒找到“忘憂水”。”孟星辰低聲說道。
“我們去現場看看。”水冰玉說道。
晴朗的死狀更加恐怖,雙手佝佝著,乍一看就跟個雞爪子一樣,手臂的血管也都暴突出來,很明顯死前很難受。這都沒什麼,最恐怖的是他的臉,原先英俊清秀的臉龐已經面目全非,五官扭曲的幾乎集中在一起,嘴咧的把犬牙都暴露出來了。
他死前好像在笑,但這個笑法,拿猙獰來形容都是輕的,沒見誰這麼笑過。同時,脖頸後面還結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