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晨光,水冰玉發現紙條隱約還有些淡淡的痕跡,他把紙條翻了過來,果然,在背面也寫著一行字,這行字的內容讓她禁不住怦然心動:
“有人來找失蹤少女,他答應給我2000元,讓我告訴……”
“告訴”的“訴”後面還有一個字,剛剛寫了一半,從筆畫上判斷應該是個“他”字。
“王曉明昨天什麼時候給你打的借條?你去的時候他在幹什麼?屋裡還有沒有其他人?”水冰玉一連丟擲了好幾個問題。
“大概是晚上七點左右吧。”見警察對自己提供的線索頗為重視,男子不禁覺得找回了一些面子,挺胸提高嗓門回答說,“那會屋裡就他一個人。他正準備出門,我們聊了沒兩句,他就從桌上摸了一張紙,寫了這張欠條給我。對了,他好像剛寫完什麼東西,紙和筆都還沒有收起來。”
看著那紙片,水冰玉的腦子飛快地旋轉起來。顯然,這是一張寫了一半後作廢的便條,之所以沒有寫完,很可能便是內容上出現了變化,使王曉明又換過一張紙重寫。後來陳二狗來要帳,他順手拿起這張廢紙,把欠條寫在了背面。
便條殘缺不全的內容又代表了什麼呢?
失蹤少女就是劉璐!
王曉明的二叔就是郝明!
難道是王曉明發現了郝明跟失蹤少女案的關係,而被郝明的同夥滅口?
這一系列的推斷既清晰又合理,讓水冰玉隱隱有些激動。
“孟隊,我們要馬上回京都!我要再去見見郝明!”水冰玉不容置疑的說道。
兩人馬上坐船回到了京都,馬不停蹄的來到了京都市精神病院。
“郝教授。”水冰玉在郝明床前叫他。
郝明保持著一如既往的半睡半醒狀態,聽到水冰玉的聲音後,仍微閉雙眼,將她晾在那兒足有五分鐘。
“你坐。”他終於開口,“你的耐性越來越好了,再次說明我沒看錯人。”
“你認識王曉明嗎?”水冰玉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
不出水冰玉所料,郝明沒有直接回答,只是說:“你為什麼總是像審犯人一樣的問我呢?”
水冰玉說:“為什麼你認為自己是犯人呢?難道是做賊心虛嗎?否則,你怎麼會認為我像警察呢?”
郝明無語了,過了一陣才說:“既然你不是警察,我也不是犯人!所以,我沒必要回答你的問題。除非,你答應告訴我一個你內心深處最害怕的事情,否則,我是什麼都不會告訴你的!”
水冰玉站起身說:“我為什麼要接受你這樣無理的要求呢?即使你不告訴我,我一定會自己查到的!再見!”
偏偏郝明的情商似乎很成問題,有時候精明過頭一針見血,有時候真如孩子般簡單,他忙說:“不要走!你到護士那裡看看下午五點的記錄,那裡有我留下的一句話。看完,你再決定要不要答應我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