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市精神病院地處郊區,是治療精神方面疾病的王牌醫院,兩年前重修過的病房大樓特意採用了拱頂設計,暖色調的地毯和桌布,試圖減少病患者的壓抑感。
水冰玉進入病房大樓的第一件事,還是不禁微微打了個寒顫。
站在她身邊的孟星辰感受到了她的異樣,不禁伸手拍了拍水冰玉的肩,示意她不用緊張,有他陪在她身邊。水冰玉不禁扭過頭,衝著孟星辰感激的微微一笑。
孟星辰看著微笑的水冰玉,心裡有剎那的失神,他趕緊提醒自己這是在辦案,她只是自己的小師妹而已!
電梯門在十一樓開啟,門口站著迎接他們的正是醫院的院長白朗。這是一位身材挺拔,面容儒雅的中年男士。
在簡單的自我介紹後,白朗點頭說:“好,我帶你們先去見見他,有問題你可以慢慢問我。”
兩人跟隨著白朗在重症監護病區的一間病房外停下。
重症監護病區雖然承載著生命力最衰弱的一部分病人,但和住院大樓其他部分的設計一致,整個環境保持了溫暖開朗的色調,柔和的天藍色牆紙,清幽素雅的山水畫,自然明亮但不晃眼的光線調節。
隔著玻璃窗,白朗說:“就是他,中間那張床。”
一位形容枯槁的老人,一張慘白的病床,一根纖細的雙鼻吸氧管像是維繫生命的最後一根線。
水冰玉輕聲說:“他真的好像病入膏肓。”
白朗說:“是的,他換了腦癌,已經晚期了,再加上高度的精神分裂症。”
“他病成這樣,卻有閒心要找我聊天?”水冰玉說話很少帶這樣的嘲諷,但今天,不知是進入了一個什麼樣的古怪磁場,她的自控力正經受著巨大的挑戰。或許,病床上的精神病人就是異常的根源。
“他說,非你不可。”
“而且,和‘索命血書案’有關?”水冰玉突然覺得,說出“索命血書案”這五個字,也需要相當堅強。
白朗遲疑地點頭:“至少……他這樣宣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