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天這是怎麼回事?”
“這”
他有些遲疑。
不過望了望季家的方向,還是沒有過多猶豫:
“一個小門小戶的泥腿子罷了,就和這林如雪一樣,就算走出去,或者早晚走出去,又能怎樣?”
“沒成氣候,還不是說殺便殺了。”
“至於段沉舟,呵,以前沒打過交道,但一個半廢的力關武夫罷了,壓了自己十幾年的境界,只為三境圓滿無缺,圖什麼?”
“還不是和老子一樣,跟條野狗似的跑了出去,不足為患。”
直到王鴻祖輕哼一聲,走遠之後。
林如雪倒在巷尾,脖頸處一片黑紫,衣裙在冷風的吹動下,‘簌簌’飄動,只是卻眉眼蹙起,毫無聲息。
只不過.
這時候,她的腰間一枚透明玉牌,卻是散發微微光亮。
似乎有一縷縷無形的神念,正在隱沒而入
林宅。
“大小姐走了?”
林如雪前腳剛走,後腳林鎮海就被驚動了。
當他看見整理得乾乾淨淨的閨房,不由嘆了口氣:
“安寧林家的廟小,承載不了她的野心。”
“只是不曉得下一次再遇到,又會是什麼時候了。”
“這份家業,再過三五十載,也不知得交在誰手.”
午夜裡,在林宅正廳端坐著的林鎮海,一臉唏噓,一杯熱茶才剛泡好,突然間————
“父親,林家的家業,不交給你自己的親兒子,還能給誰?”
噌!
聽到耳畔略微熟悉的聲音,林鎮海握住椅子把的手掌,突然一緊,隨後猛地起身,語氣有些驚疑不定:
“林渡!?”
“你”
他看著曾經被自己女兒挑斷了筋骨,廢了修為的兒子,此刻竟在這寂靜夜裡,完好無損的站在他面前,頓時驚了。
但,當他注意到自己一身黃衣的兒子,身畔跟隨的兩道人影,卻都是‘筋骨皮膜’修成,躋身煉皮時.
又不由得勃然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