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完全就是多此一舉。”
“北滄侯府的高枝,我在府內過了這麼多年,除了小時候跟著父親覲見過一次侯爺,從那以後,再也沒踏進過門坎。”
“結果人家倒好,人生地不熟的,倒是直接住進去了。”
蔡靈兒撇撇嘴,話語裡直冒酸意,一側葉凝脂則搖搖頭:
“師兄一夜壓斷了道館街年輕一代的脊樑,叫三十年後,江陰府青年一輩的中流砥柱,再也抬不起頭。”
“這種風采,叫侯女看到,起了幾分欣賞,也是正常。”
“那位侯女當年,不就是天才麼?天才總是惺惺相惜的,你練武稀鬆平常,你不懂。”
一番話,聽得蔡靈兒杏眸圓睜,直翻白眼:
“是是是,你都對,你季師兄永遠正確偉大。”
“他是什麼好人吶。”
想起和季修最開始撞見的時候,蔡靈兒扯扯嘴角,好半晌後,才轉回正題:
“不過府指揮使顧百川大人,昨日替他辦完事,竟還給他張羅了個‘府院’的名額。”
“這名額可不好搞,就算是大行的掌舵人,也就只能給嫡子嫡女搞上一個,得知會他一下,叫他先帶著資格,拜入‘府院’。”
“到時候,有了府生的身份,再加上這位北滄侯女的青眼,也算是徹底站穩腳跟了。”
“只可惜,這一屆的‘府試’就在這兩三個月了,諸府聯考之下,人傑輩出,聽說還要比往屆更難。”
“以往就只有成了練氣大家,才能十拿九穩,但現在聽說,三府出了好幾個氣海!”
“還有真宗真傳,滄都藩鎮那邊的小爵爺,都下來湊了熱鬧,要沒這麼多變數的話,說不準他還真能爭上一爭。”
“可現在,恐怕也只能養精蓄銳,多磨練磨練,靜等下一次機會了。”
蔡靈兒嘆了口氣,耳墜明珠搖曳生輝,眼中帶著些可惜。
“在這地方多說無益,不安生。”
聽著二女的討論,只感覺背後涼颼颼的趙久,頗有些不自在。
將陸羽陸紅玉等人準備好的禮品捎帶著,他旋即看向二女:
“走吧,將季兄弟被府衙撤銷‘通緝’,還有得了‘府院’名額的好訊息,告訴他去。”
“就是不知道,那侯府大門咱們獻名刺,有沒有資格進入?”
想到這裡,趙久心中直泛嘀咕。
江陰府,北鎮撫司。
位於府城北玄武街,門前立著對獬豸石雕塑,威嚴得很。
作為府內分所,北鎮撫司與府衙,近乎是連在一起,基本辦案拿人,都是從‘緹騎營’調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