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修還在心中暗暗感慨。
李玄衣迎著他的目光,已經猜測出了他心中在想些什麼,於是輕輕一笑,鵝頸輕抬,帶著幾分自傲:
“季公子,你別看我在這北滄侯府,給簫師姐作女侍,便覺得我只是區區一介侍女。”
“當年,師姐全盛時期,足以競爭一方天柱的‘真傳席位’,而我就是她身邊的左膀右臂!”
“自打她寶體有缺,隱居江陰之後,我便也放棄了宗門地位,轉而的跟隨了過來。”
“若不然”
“就這小地方,本姑娘都不樂意來!”
天柱門牆!
季修挑眉,他還以為這侯府隨便一個侍女,就有這種造詣呢。
原來眼前的李玄衣,和簫明璃是師姐妹。
“天柱.”
他呢喃著這個詞彙。
想起曾經天刀流派,曾經也是‘刀道祖庭’分出來的一支,相傳一百年前,也曾位列天柱。
可惜,若是這等巍峨門庭不摧,他如今肩扛‘五衰劫刀’的封號刀匾,怎麼不得算是那位陳丹鼎武聖一脈的徒子徒孫,位列真傳?
季修咂了咂嘴,同時不免對那位雙腿殘缺的簫世女,起了濃濃好奇。
這叫做李玄衣的女侍,如果真是天柱門牆。
那麼簫明璃全盛時期,究竟是怎樣的風采,才能叫這等天驕,甘願捨棄名利,來這一隅府城跟隨?
“原來是上宗門徒,難怪姑娘風姿卓絕,不似一般人。”
“不過,簫世女當年到底是遭遇了什麼,才會落到今天的模樣?”
“北滄侯如此位高權重,也沒有法子將其治癒麼?”
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
他與簫明璃之間的身份,隔著一層山高海闊的厚壁牆,有些話他不能當面去問,但可以透過眼前這位知曉往事的李玄衣,旁敲側擊一二。
“簫師姐”
聽到季修發問,李玄衣原本臉上的幾分自傲,旋即被黯然替代。
“你還沒有接觸到那個層次,你不懂。”
“師姐的父親是北滄侯,她的母親.曾姓謝。”
“就是‘九大巨室’之中的那個‘謝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