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聞其詳。”
“第一。”
季修豎起一根手指:
“大玄鎮壓天下九百年,縱使內有天柱巨室、外有外道侵蝕,也依舊巍峨不倒,立下藩鎮、府縣統御億萬黎庶,而一府之內,大玄‘府官’為最貴。”
“我想要入府院,考取府官功名!”
羅道成點了點頭:
“不錯,言之有物,你若入府院,便是那位‘院首’的座下門生,也算有道護身符。”
“府院不比駐軍府,上面的關係比我這裡要深厚得多,這條路,應該是你師傅給你出的主意。”
“若是能摘得府官之名,就算是真宗壓迫,也不能在一府明面,強壓於你,起碼自保無虞。”
“第二。”
“我要擔起我師傅打下的‘牌匾’。”
“他的東西,我不能丟了。”
“不管是那天字一號的館主位,還是作為江陰武行魁首的一口氣”
“同階之下,我一柄刀、一雙拳、一把弓,便要接上一接,試試看!”
羅道成皺眉:
“這”
“第三。”
只是他話未講出,季修便迎著海風,額角白巾飄蕩,豎起了第三根手指:
“這一件事,那就有點遠了。”
“但是.”
“不管天刀流派怎麼樣,是不是從今開始,就要除名。”
“但我若前面兩件,都能完成.”
“我成大家之後,師祖留下的名號,基業,我自當一肩扛之!”
“我師傅曾說,我們這一脈,沒有後人扛前人債的道理。”
“但他直到隕落之前,都在還著師祖的債。”
“同理,”
“他可往,我亦未嘗不可!!”
砰!
季修撐起筋骨,語氣鏗鏘,雙袖隨著氣浪翻滾,沉重豪放的言語,彷彿將這海風,都蕩起了無邊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