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當年庶出的那個兄長,也被段沉舟打死過,結過間隙,就算我搬出來老爺子,怕是也鎮不住場子”
“久爺我雖然見風使舵,捧高踩低,但好歹講些道理、情面!”
“這些傢伙找段沉舟算賬也就算了,好歹能說得通。”
“但那藥行的老東西,也忒不講理了!”
趙久心頭強壓火氣,將那藥行不講理的老東西,在心底頭罵了個狗血淋頭!
你這老登,教出來的是什麼缺心眼的玩意,出了府真以為自己還是那個了?給這個甩臉,指著那個鼻子罵。
最後招惹到了不該招惹的人,連帶著他趙久一起掉進了坑裡,要不是有季修師徒,整個縣都玩完了!
惹出這種禍患,把他自己的身家性命給坑沒了,也是咎由自取,天經地義!
結果,他家裡老東西還不滿意上了。
你自己教出來的孫子是個什麼德行,老不死的自己心裡沒點數?
活該三代單傳,兒子孫子都被人家師徒連根拔了!
但罵歸罵。
趙久依舊不免暗歎一聲:
“季兄弟,對不住了,這一劫.為兄是幫不上什麼忙了。”
這一下,他自己都是自身難保,需要避避風頭。
風波漩渦太大,當年‘天刀流’王玄陽臻至龍虎巔峰,撐開六大限,連北滄那邊的一州藩鎮,都得忌憚著點。
如此人物罩著,段沉舟打死了誰,誰家都只能自認倒黴,捏鼻子認。
可今時不同往日,偌大天刀流派,連一個‘流派主’級的武夫都出不來。
在那些府裡大人物眼中,可不就是搓圓揉扁,到了有仇報仇,有怨報怨的時候麼!
趙久心頭還在可惜著
但等他與蔡真較了半天勁,終於姍姍來遲時。
卻見到碼頭烏泱泱一片,那來江陰‘駐軍府’的百夫將黃禪,正領著一眾府兵,堵住了路,如同泥塑。
而在這些府兵前方。
季宅一行人裡,走出了一蒼青長髮的少女,龍威蔓延,屹立於碼頭,風姿才情絕世。
在她面前。
一頭碩大的蛟首,正老老實實趴在岸上,龐大的蛟爪下,死死的壓制著兩尊破去了氣海的大家,渾身是血!
另一端,有一黑髮飛揚的斷臂武夫,頭頂圓月與殘陽映照,只是一眼瞅過去,便叫趙久心頭一個哆嗦,心中生出了濃濃的忌憚。
因為他的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