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聯袂到來,還聲勢浩大”
段沉舟眼眸有些凝重:
“為師也不曉得,你師祖所傳,乃‘圓月天刀’之後的封號衣缽,我只草練了一點皮毛,到底能不能鎮得住場子。”
“但那些大行、道館的歪瓜裂棗,此前為師便見識過,就那回事。”
“絕了前路的‘氣海’,就算是四個加在一起,也不如追求封號的‘大家’,要來得自信!”
“但唯獨那頭野蛟”
“要是個觸控到了幾分‘無漏’真諦的異種,便難辦了。”
聽到只有自己能夠聽聞入耳的言語,季修隨之凝重頷首。
關於這番話,季修心裡並不意外。
畢竟,
他師傅段沉舟才成了‘練氣大家’多久?
上來就這麼大的陣仗,就算是上乘二品的‘頂級氣海’,也未必能夠抗住啊!
但,武聖衣缽!
季修呼吸一粗,這種壓箱底的玩意,師傅從前可都沒講過!
師祖他老人家,到底留的是什麼金山銀山,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啊!
不過,千般萬般.
總得先過了眼前這關,才能去取。
眼見到萬般風浪襲上碼頭,似乎便要將一些本就遭劫的無辜縣民,再次捲入漩渦。
段沉舟一聲冷笑:
“你看,徒弟。”
“這些府內開設大行,傳承上百年的老爺,是真把自己當作‘金尊玉貴’了,連帶著請來的野蛟,都不在乎泥濘地裡的泥腿子死活。”
“要是在這些人手底下效命,他要是見你隱隱有出了頭的勢頭。”
“那還不得想方設法的,把你給碾進塵土裡?”
“做外人,你出了頭,他們會上趕著與你折節相交,攀著交情。”
“但要是自家裡的”
“那就是‘寧予外人,不予家奴’!”
“段某走到今天,一把刀殺了太多太多的人,要踩著我的頭.”
“那就要做好,被我割掉頭去的準備!”
“我脈武夫一途,只求本心豁達,刀道昌隆,凡叫此二者蒙塵者,皆是道敵,皆可斬之、殺之!”
“這就是你師祖當年交我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