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品氣海的差距,就這般大了。
更遑論是‘氣海’的極境,第四大限?
還有之上,號稱‘斬赤龍降白虎,肉身百二十年不腐不衰’的無漏,以及號稱封號之下第一流的‘龍虎’高足?
那更該是何等神通!
一縣之地,囊括周遭山鎮、獵莊,不過十數萬、數十萬戶,帶籍百萬人,能出得武夫人傑,數之寥寥;
但一府疆域,卻是數以十倍、百倍計,而且資源集中之下,武夫如井噴,其中背靠八千里‘東滄海’的江陰府.
更是不遜一些窮鄉僻壤的一州核心!
而能在這種地方脫穎而出
滄海天刀,王玄陽!
想來盛名之下無虛士!
季修深深記住了這個名諱,突然又有些唏噓遺憾。
可惜,自己這位‘素未謀面’的好師祖一開始就沒了。
若不然,只要見上一面,他直接猛抱大腿,這種天縱奇才,看到一夕便能得悟秘武的自己,必定見獵心喜,視為衣缽培養。
到時候,什麼中黃教護法神將什麼的
大喊一聲我家‘師祖王玄陽’,不得給他嚇得偃旗息鼓,當場認慫?
想到這裡,季修嘆了口氣。
先帝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可那能怎麼辦呢?
自己授業恩師,一身本事皆自此而始,可以說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綁在這張船上了。
做人,得有良知。
是段師的弟子,那就得為他的衣缽負責。
是安寧的東家,季修就要管好自己的鋪子,叫底下人有口飯吃,有著晉身之資。
他不是聖人。
但在其位,謀其政。
有些事,是不能推諉的。
看著秦拙,又望向段沉舟.
季修一招手,叫蔡靈兒捧來碎玉大弓,看著腰間佩著的斷口細刀,心中可惜:
“魏芷姑娘送的這柄‘月華刀’雖好,但以我如今的境界,已經相形見絀了。”
“看來有條件後,得換一柄新刀才是。”
這樣想著,他的眼神不住在蔡靈兒身上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