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情債...難還吶。”
“有時候,命都不夠。”
他聲音沉沉:
“但咱們家,得人恩果千年記。”
“雖然就你這一根獨苗苗...但今天這口氣、你的命,都是季修給你爭來的,以後若他遇事兒,需要搭上你這條命!”
“縱使百死,你也要應下!”
“不然,你爹我死都難瞑目。”
張青眸光顫顫,消化著這兩日的訊息,心中如覆海翻江,少頃,再也在板凳上按耐不住:
“我去找季哥!”
說罷,前腳才邁出門檻。
後腳便在巷尾拐角,遇到了一黑袍青年。
“韓師傅...?”
兩天前的模糊記憶,叫張青知曉,那一日的賭坊,韓鷹也去了,因此再看到他,依舊恭謹有加。
“你,跟我來。”
“我有一件大事,要...託付於你。”
而深深看了一眼張青,經過短暫的猶豫,韓鷹聲音沉重,隨即轉身便走。
張青微怔,不過躊躇了下,還是亦步亦趨,跟了上去。
...
安寧縣,衙門。
身畔跟著老僕,藍衣鶴氅的趙久面露凜然,秉公大義的坐在堂前,左側席上,季修受他邀請,安然落座。
“虎豹館的龍頭,‘冢虎’楊刀瀚請來了沒?”
“這冤家宜解不宜結,本縣特意擺了一桌子酒,他不會...不給我趙久面子,不來吧?”
趙久微眯著眼,望向下首差役。
“大人,虎豹館的人說...他們龍頭一大早,就提著刀出了縣,去了五百里山道外的莊子。”
“如今,也不知道在十八連環山鎮、諸多獵莊刀莊的哪一座了。”
差役恭恭敬敬開口,末了又提到:
“不過...”
“三大幫之一,獅子堂的龍頭,狂獅張烈臣,倒是替他前來了,說是代了楊刀瀚的面,來解仇怨。”
“不知是否喚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