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乘風皺著眉:
“他...是不是去給你淬‘銀骨’法的那個人宅邸了?”
陸羽想起段沉舟,心情沉重:
“是的,但...段前輩他斷了臂膀,平素看著,也是氣血衰弱,似乎受過重創的模樣。”
“傳聞之中,不是打破了‘煉皮極限’,披上‘紫綬仙衣’的人物,一旦斷臂,一身功夫也得去了大半。”
“可那等境地,比之練氣大家都要難成,五百里安寧連金肌玉絡都沒出幾個,更別說‘第三大限’了!”
“就算當年我撞破了他‘外罡’底細,雨不沾衣,可...”
“他也攔不住虎豹館吧?”
陸乘風聽後,長嘆一聲:
“風雲會那位的座下門面未至,我等除卻隱忍,也沒有他法。”
“咱們與老許、老魏本就是硬綁上船的,現在各掃門前雪,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季修...”
“咱們保不住啊。”
“唉。”
他的眼神,看向陸紅玉,露出一縷愧疚。
而女子輕咬紅唇,半晌後,突然提劍,馬尾晃動,便毅然絕然,踏步出了火窯。
“姐,你去幹...”
女子今日一襲紅衣,衣襟紋玉鶴,英姿颯爽,頭也不回。
“管不了,就不管了?”
“無論如何...”
“就算他要去虎豹館。”
“我也...要看他心甘情願的去!”
“他不願,那我就送他離開這是非之地!”
...
洪江駕駛著馬車,停在了一處偏僻街巷裡的宅邸。
看著這座除卻掛了個‘段’字牌匾外,再無他物的清幽宅子,他有些忍不住:
“堂主,這裡面主人是...?”
“我師傅。”
“你在外面候著。”
季修眼眸明亮,從林宅回來後,提了酒肉米麵,外加特意從黃軒處,求來得活絡血肉、淬鍊骨髓的幾副藥散,提得雙手都拿不下了,才叩開門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