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恆,你...!”
“夠了!”
砰!
紫袍鶴許莊將手一拍,擰起了眉:
“都坐下。”
“以後五百里安寧縣,三大營生都是自家人。”
“雖說安寧縣的‘風雲會’,不過只是分脈,但開山祖師,卻是貨真價實的‘練氣大家’!”
“他老人家在江陰府站穩腳跟,開了流派。”
“我等若不能紮根五百里安寧,擰成一股子繩,日後如何給你們開一條通往‘府城’的晉升之路?”
大佬出頭,兩邊再是針鋒相對,也只得偃旗息鼓。
待到許恆滿不在乎,施施然坐下。
他身畔的陸羽,當即豎起了大拇指:
“好好好,夠膽魄,不愧是柴市東家的嫡家子。”
“不多說了,今天你出這個頭,來日晚上,飛燕樓擺一桌,我請!”
許恆撣了撣衣袖,看了季修一眼,又看著身側掩口輕笑,頗有幾分姿容的屠夫刀嫡女‘魏芷’,淡然道:
“我可不只是為你出頭,也為魏小妹出口氣。”
“方梟渾身泥腥氣,自從跟了魏叔後,整天飛揚跋扈,把鼻孔都對上了天,以為牛羊市場這麼大的營生,日後都要隨了他姓似的。”
“咱們出身嫡系,莊子本就是老一輩打下來的,憑什麼叫他們分潤了去?”
“魏小妹也有武藝傍身,巾幗不讓鬚眉,也當有繼承權才是。”
三大營生,並非是經過歲月沉澱的‘世家大族’,要麼是落魄旁支,要麼是泥腿子裡爬出來的。
因此,弟子與嫡子爭繼承權,再正常不過,多年來,也形成了圈子。
比如,羅霄、李曄、方梟這些,都是多年鞍前馬後,跟在東家面前的門面擔當,威望不小。
而似陸羽、許恆、魏芷,便是三大營生的嫡系子女,含著金湯勺出生。
但因為晚了些,筋骨進度沒有這些親傳高,所以被壓了一頭,但氣勢與身份上,卻絲毫不輸,經常針鋒相對。
“兩位是為我出的頭,市場這幾天進了幾頭山貨,都是成了氣候的寶材,若不嫌棄...不妨叫小妹做東吧?”
“到時候,陸二郎可將季小哥帶過來,這等俊才之輩,小妹今日見到了,也想認識認識。”
女子寬袖窄腰,眉眼彎彎,看向季修的時候,眼神異彩連連。
難以想象,似屠夫刀那等模樣,是怎麼生下來這等姿色的女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