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眼神清澈,如若清泉,在離開雅間的那一個瞬間,只覺背後衣襬突然被扯住,不由眉頭一皺:
“三公子...”
不知何時,林渡面上已不復酒醉模樣,只是緊緊抿唇:
“林管事已經死了。”
“還不夠麼?”
“你我都是明白人,你清楚我要說的是什麼!”
季修挑眉,輕輕抬掌,運起勁力,一根又一根,強行將那五指掰開。
而後,笑意吟吟,一字一句:
“三公子。”
“我說了,我在林宅只做過‘馬伕’,只知道與‘馬廄’、‘馬匹’相關的事兒,沒得罪過人。”
“也與林宅無仇無怨。”
“所以,再見。”
啪!
他踏破門檻,大步離去!
只餘下林渡額頭冷汗劃落,久久不語。
...
離開飛燕樓。
一陣秋風涼意,迎面襲來。
叫季修裹了裹衣衫,撥出口白氣,眯了眯眼,剛要抬腳走出這燈火通明的鬧市...
此時,忽有聲音清脆悅耳,入了耳畔。
頓時,便叫季修渾身繃緊,猛地回頭。
卻見。
在他方才推開的‘飛燕樓’中,正有身披月白裙的女子,腰佩長劍,迎著月色與昏黃的燈火潑灑,向著他款款走來:
“閣下留步。”
“不知...你剛剛所說的話,是何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