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已經由原本的廢鐵,被煉成了一柄百鍛出爐的鋼刀。
早已脫胎換骨!
“呼...”
他長吁一口氣。
看著一側窗沿下,將紙窗開啟,正在案桌前讀書習字,時不時蹙起眉梢的季薇。
看著她面上的神色,經過這些時日的調養,已經褪去蠟黃,正在逐步變好。
那一股子常年自卑、怯弱的性子,也在他潛移默化的影響下,變得不再對外人生疏,而是內慧起來。
不由滿意點頭。
吾家有妹初長成。
這幾日,季薇曾向季修提出過,想要練武的訴求。
對此,他自然也樂意見得,只不過如今,季修連自己都供養、操練不起,只能叫她先等等。
等到自己成了淬骨、煉皮的高手,在這五百里安寧縣,也有了話語權,到時候,才能將她供養成武夫。
打鐵還需自身硬。
季薇的一切外在,都源於季修自身的強大。
他自己若是不行,那麼眼前一切,便不過都是鏡中花,水中月罷了。
對於這一點,季修倒是認知得頗清。
所以無論早清、傍晚。
陸莊那一道拱門朝內,石壇之下。
亦或者自家這一棟清淨院子。
他的刀,都是從早練到晚,從不停歇。
叫每每有門客,他人路過,都不由讚歎一句,定力了得。
練刀,練劍。
都是水磨工夫。
尤其是小成之後,不是說你揮刀揮劍千百次,便能每每精進的。
很多人練了幾年,還是原地踏步,這種例子,大有人在。
所以不少武夫,在手上功夫練到了瓶頸後,只是例行公事,不叫技藝生疏,而不是去追逐至高境界。
像是季修這般刻苦的,已經極為少見了。
“刀法已成,是時候,該進樁功了!”
看著元始道籙,季修的眼中,一片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