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篤定。
似他這等沒有師承,沒有根基,而且終日忙碌,連練刀條件都沒有的苦寒子弟,半年,他根本練不出什麼名堂。
到了最後,也只能懷揣著破碎的希望,就此認命。
可偏偏...
季修,打破了這個‘樊籠’。
奴僕?
這是哪家的奴僕!
放著這等‘武學奇才’,且如此努力,五更天起,又是服侍又是養馬又是練刀,還能這般認真刻苦的傢伙,去吆喝驅使?
簡直有眼無珠!
“這幾日裡,一定要問出個所以然來...”
深深的看了一眼季修。
陸羽頭也不回的走了。
因為他知道,
今日他再留,那就是不識抬舉。
...
“嗯。”
“練得尚可。”
“去燒灶做飯吧。”
沉默許久。
這紫衣武夫不知究竟想了些什麼,只是‘嗯’了一聲,便指著灶房,與往常一樣,使喚著季修去做飯。
至於陸羽的離去,並未叫他抬一下眸。
季修見此,也沒多說什麼,習以為常下,將刀插入兵器架子,便抱著一捆乾柴,‘吭哧吭哧’的開火燒灶,宰魚燉肉。
幸得自己前世今生,曾通曉幾分廚藝。
要不然,
這段都頭天天大魚大肉,頓頓四個菜餚,他還真不一定,能弄得合他口味。
不一會兒,
燉得爛糊的扒肉,泛著乳白色的鮮魚湯,還有一盤皮酥肉嫩的虎皮鳳爪,以及一碟子炸脆的蠶豆子。
便在季修一邊嚥著口水的過程中,端到了兵器架旁的石桌上,依次排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