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門宅院是非多。
只是,與他季修無關。
既然這二小姐林如月不遷怒追責於他,自然再好不過。
只需要小心蟄伏,再將這‘馬術’預支的代價,全數完成之後,便可以著手圖謀‘武功’了...
季修心裡打著算盤,但又有些皺眉。
馴馬千次。
說著簡單。
但哪怕再下乘的騾馬,也得好幾兩銀子,可憐他這條命,也就值個三兩,還沒匹騾子馬貴,真要較真起來,誰馴誰還不一定呢。
他又哪裡能找到馬匹去養、去馴?
這林宅的馬廄又不是普通僕役能去的,裡面精米精面豆子雞蛋,金貴著呢。
而且人員配置,還比灶房人少,多少資歷好幾年的僕役,擠破頭都想鑽進去,撈上點油水,結果依舊只有一個老頭子穩坐釣魚臺。
他季修人生地不熟,哪裡又能輪得到他...
“對了。”
“你馴馬這麼熟練,當個佃戶、僕役,倒是屈才了。”
“你應該是剛入宅子的新人吧?”
“秦護院,就勞煩你知會府內管事一聲,就將他...他...唉,你叫什麼名字來著?”
踏破鐵鞋無覓處!
聽到有望前去‘馬廄’,季修心頭一喜,表面不顯,只俯了俯身:
“小人季修。”
雲裙少女點了點頭,指著季修,便看向秦彪,道:
“對,就將季修提去‘馬廄’,做個馬伕,專門為我照料一下‘千里雪’。”
“若是有人問起,就說是我說的,順便再給他賞些銀錢,看著這瘦骨嶙峋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林宅苛責下人呢。”
這話沒有掩飾。
叫原本與季修同一批次入了林宅的僕役...
一個個眼神既有豔羨,同時,望向那林如月徐徐離去的身影,更是如鯁在喉,不知說些什麼是好。
苛責不苛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