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無疑是中國人最重視的一天,這也代表著這一天肯定熱鬧非凡,人人臉上都洋溢著快樂的笑容。
然而,熱鬧的大街卻和一個微微挺著肚子的女人形成鮮明的對比。
女人二十多歲的模樣,長的很好看,但她的神情是灰暗的,眼神透露著對前途的迷茫和對過去的灰敗,她漫無目的地走在熱鬧的大街小巷上,她沒有為任何東西停留,只是不停地走著,直到累了才找一個位置坐下。
在她坐下後不久,她對面的位置來了一個男人,男人大約一米八三,在男人當中算是很標準的身高,他長的並沒有像嫡仙般驚天地泣鬼神,但也是一枚看起來很有涵養的帥哥。
“曦兒,如果你不想留在s市呆在秦君鈺的身邊,跟我走吧,我帶你去一個沒有人找的到你的地方,在那裡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沒有人會強迫你。”男人蠱惑地說。
“好。”女人沒有猶豫多久,點頭道。
女人走了,她在律師所辦了一件事之後就離開了s市,她走了,去到一個完全陌生的連語言都陌生的外國,她住的地方很偏遠,而且很隱秘,那是一個地廣人稀的大國的一個的小村莊裡。
偏遠到什麼程度?
從村莊到附近的小城鎮,開車不眠不休要開兩天兩夜。
小村莊雖然偏遠,但這裡的房子和環境卻都頂級好,村莊依山磅水,環境優美,空氣清晰,氣候宜人,村莊裡的房子都是清一色的歐美風,氣度豪華,一脈開來。
村莊裡的人都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靠種地生活。但是,他們每家每戶種的地都是幾百畝算起,機器化遍及,一年的收成不多,幾百萬乃至幾千萬還是有的。
這些畢曦一開始不會這裡的語言不瞭解,她住的房子是村莊裡最開頭的一座,整棟房是白色和藍色相間的,在房子的左邊有一條小溪,小溪的水很清很乾淨,村莊的小孩來這裡喝水大人也不會罵。
如畢瀟所說的,她來這裡可以做自己想做的,沒有人會強迫她或者阻撓她,連畢瀟也沒有。事實上,她也沒什麼事情想做的,因為她只想靜靜地待著,沒有人會煩她就可以。
三個月下來,她沒有跟任何一個人說過一句話,一般都是別人說,她聽。因為她都不說話,村子裡的人都以為她是啞巴,對她有了一個稱呼,叫做啞巴新娘。據一個八歲大的男孩子說,這個稱號是源自中國早期的一部很火的電視劇《啞巴新娘》,因為她不說話,又來自中國,就給她取了這個名字。
畢曦也不介意,村裡人愛叫她什麼,她都沒有反對,就這樣啞巴新娘的名字就被傳了開來,自此人人都以為她是個啞巴,直到兩個月後她分娩的那一天。
她的叫聲很大很痛苦,一是生孩子帶來的痛苦,二是她難產了。
小村莊因為偏遠,每家每戶都有簡單的自救的方法,但女人分娩難產的事他們也沒轍。
畢曦的命是畢瀟救回來的,他憑藉過人的醫術把孩子刨腹產取了出來,然而不幸的是,孩子卻得了一種不知名的病,全身青紫甚至有些地方發黑。
畢瀟嚇到了,畢曦也從父親死去的痛苦中醒了過來。她配合畢瀟的治療,五個月後,小天終於脫離病魔的纏繞,恢復嬰兒本該有的健康,只是身體要比其他同齡的孩子虛弱一些。
小天的身體不好一部分原因是因為畢曦本身虛弱的身體,另一個是她的情緒影響。她的情緒幾乎一直都處於抑鬱的狀態,即使來到村莊裡也只是比之前的一兩個月好上一點,總體上還是不開心。她抑鬱寡歡的情緒帶給了肚子裡的孩子很大的影響,如果她懷孕期間不是畢瀟暗地裡給她調養,恐怕孩子生不生的下來還是一個問題。
畢曦對畢瀟是感激的,因為如果不是他,她就不會活到現在,也就不會有小天的存在。
經過十個月的想處,畢曦對畢瀟的芥末已經消除,現在畢瀟對她來說依舊是她最好的堂哥,但也僅此而已,畢瀟想要的她給不了,也不會給。
畢瀟顯然也明白,他不再勉強畢曦,十一年前那段經驗不止是對畢曦刻骨銘心,對他來說是一樣的。強扭的瓜不甜,愛一個人不一定要得到她,有時候遠遠地看著也挺好。
兩個月後,藍白相間的房子門口,畢曦抱著孩子,在她旁邊有個五十多歲的大叔手上拎著一個行李箱。
“曦兒,你真的要回去?”畢瀟不捨地問。
“嗯,離開了一年,我想我該回去了。你呢?你真的不回去了嗎?”畢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