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橫舉刀吼道:“這個自然。俺現在就上城門看看去。你等安心在家等俺好訊息。”
兩人策馬奔向了北門,城樓上一城門司馬見得雷橫過來,急急奔跑過來,行禮後急急大叫道:“將軍,黃巾賊人正在城外叫陣。”
“去看看!”
上得城樓,雷橫舉目往外望去。
只見城外一箭之地外密密麻麻立著數千兵馬。不過人數雖多,佇列卻是不整。細觀起來,那兵馬雜亂不已,衣裳不齊,有全身披掛者,有絲綢在身者,有短褐衣結者;兵甲不整,有持槍矛者,有操刀劍者,有持犁耙鏤農具者;除俱是一頭黃巾外,哪有個軍隊模樣。
那兵馬人群高舉著武器朝城上大喊:“快快開了城門投降,快快開了城門投降。若不投降,攻將進來,血洗全城!”數千人起喊,也是頗為響亮,聲勢震天的。聲音直直傳到了城內,“啊!……”壽張城內號哭聲大作了,亂哄哄如那沒了窩的馬蜂。
“直娘賊!就這些歪瓜裂棗也想來佔我壽張?直娘賊,城裡那些個百姓也太孬種了。……”雷橫氣得七竅昇天,渾身冒汗。
他大叫:“守備營都召集齊了沒?跟俺出去,斬盡那些王八黃巾流寇。”
那城門司馬四下看了下,回道:“齊了。”
雷橫高舉起朴刀,吼道:“走!出城,趕賊,立功!……”
一旁蕭讓急急制止,一把拉住雷橫臂膀,叫道:“敵軍情況未明,怎可以貿然出擊?”
雷橫迴轉身子,咧嘴譏笑:“還情況未明?看看那些個歪瓜裂棗的模樣,我護衛軍八百將士出去驅趕一番,早做鳥獸散了。”
蕭讓還是不放,叫喊道:“情況不明,不得出擊,萬一外面有伏兵,萬一外面那些是疑兵,怎麼辦?城內還有凌振兄弟的火器爆破營在,不如找凌振兄弟商議一番。”
“直娘賊,凌振那逑一天到晚窩在軍營裡鼓搗,有甚用。外邊就這麼點軍馬,蕭讓兄弟小題大做也。”雷橫被蕭讓緊緊抓著臂膀,很是惱火。
城外呼叫聲更響了,那些黃巾賊子高聲呼喊著:“烏那守將,快快獻了城池!快快獻了城池!若有種就出來絕一死戰!沒種就獻了城池!”
雷橫怒髮衝冠,嚷道:“蕭讓兄弟,聽到沒,叫俺獻了城池,俺怎咽得下這口氣。就這麼些毛賊,歪瓜裂棗,讓他們如此囂張,氣死俺也。俺要出去,殺光他們……放心,絕不會有事的。”
蕭讓還是不放手,說道:“我們要務為守城,守住城池便可,何必驅趕!”
城內老百姓聽得外面的叫陣,號哭聲更甚了,噼噼啪啪瓶罐破碎聲,四處亂竄聲更甚了。雷橫朝蕭讓吼道:“你聽,你聽,若不驅趕了黃巾賊人,百姓如何安定?蕭讓兄弟,就這麼幾個賊子,讓我去趕了罷。當初,我等護衛軍壽張四周多少餘孽,抓獲了多少賊子,那次出過問題?……你想想……當初我等抓黃巾,壯大了多少兵力?他們有多少反抗力量?”
蕭讓當然記得當初護衛軍剛組建時,大家在黃巾餘孽身上練兵,嚐到的甜頭。他也猶豫了,蕭讓想了想,說道:“那如此,我先去通知了凌振兄弟,三人碰面後商議了,哥哥在出城驅趕,如何?”
“那要等多久,這樣,你去叫凌振兄弟就是,我自領兵趕了這些賊人就回,如何?”雷橫想起當年的甜頭,更加的等不及了。
“不行,我去叫了凌振兄弟,你且守著城池!”蕭讓不敢放手。
“哎呀,聒噪!”雷橫火爆脾氣發作,一把甩開了蕭讓。跨上戰馬,高舉朴刀,四下大喊:“守備營的將士們,黃巾餘孽囂張,與我出去驅趕了他們,讓他們看看我等兄弟的厲害,出發!殺!”
“殺!”霎時城門大開,守備軍將士吼聲四起,氣勢如虹,洶湧著奔出了城門。
蕭讓見得無法阻止,他恨恨地跺了跺腳,一把拉過一個守門將卒,催他去報告火器爆破營的凌振,自己匆匆上了城樓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