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成犧牲品,也沒想嫁給他。”安朵十分乾脆的說道。她漂亮的臉蛋變得嚴肅,還有點冷。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劉六根讚許的點了點頭說道:“丫頭,你做的不錯,現在不是舊社會,我們不講究婚姻包辦,咱們軍隊更不講究這個,這件事兒是你爺爺做的不對。”
“瑾然,你說丫頭已經嫁給了王家,這件事兒畢竟還沒落實,還有挽回的餘地嘛,既然丫頭不願意,我看你這個當爺爺的也不能逼著孩子這麼做……你要是擔心王泉山不高興,這件事兒好辦,我去找王泉山說,至於面子的事兒,只能說是你自找的,我說的沒錯吧?”
安瑾然皺了皺眉,隨後便是苦笑著點頭,劉六根說的每句話都把他的後路給堵死了,他現在想拒絕都不成,真的拒絕的話,事態肯定會升級,到時肯定是不歡而散,而且,他還不能把安朵給留下來。
安瑾然不是傻子,劉六根說他去找王泉山說,完全就是在打迷糊眼,出了這個門他恐怕就會不認賬,況且,就算他去找王泉山,王泉山也不會把仇恨記在他的身上。
“老首長,您這是在為難我啊……”安瑾然苦笑著說道。
“這不算為難,比你當年在戰場上面對敵人時簡單多了。”劉六根語氣變得沉重起來,“丫頭既然不願意,這件事兒你就別插手了,你看如何?”
見劉六根面色沉了下來,安瑾然猶豫了片刻,隨後便是苦笑著點了點頭,說道:“老首長已經發話了,安瑾然自然不能拒絕,您說的沒錯,我確實不該阻礙他們的事兒。”
“唉,你看你早說,我就等你這句話,已經等了一兩個小時,既然答應了,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劉六根拍了拍腦門,說道:“你看我這腦子,人老了就不中用了,就想著管別人的事兒,把自己的事兒都給忘了,不行,我點回去,該吃藥了……”
“要是哪天喝酒就到我那兒,我也收藏了不少,保準你喜歡……”
“瑾然一定登門拜訪……”
“好好。那我可當真了,可不行騙我。”劉六根抬起手拍了拍李林的肩膀說道:“我這個團長給你們安家當女婿也虧不到你們,要不是安朵丫頭讓人喜歡,我還真不捨得我這個團長,以後啊,你點幫我多照顧,要是少跟頭髮,我可不原諒你……”
“李老師能讓老首長看重,一定不會很差,請老首長放心,瑾然知道該怎麼做……”安瑾然笑著點頭。
“那就告辭了!”
“老首長慢走!”
安瑾然親自送幾人離開,直到保姆車離開視線,他臉上的笑容漸漸的散去,一雙渾濁的老目散著沉沉的殺氣。
“爸。我們回去吧。”許丫丫在一邊兒說道。她的臉上掛著一點點笑容,心足足提到嗓子眼二十幾天,直到現在終於能落下來一些。
安瑾然回過頭掃了許丫丫一眼,鼻孔中發出一聲冷哼,拎著柺棍向院子裡走去,看樣子顯然是氣得不輕,他剛剛走出去幾步突然停了下來,原本陰沉的臉漸漸的紅了起來,雙目暴突,下一刻嘴角一甜,一口鮮紅的血便是噴了出來。
哐啷……
手裡的柺棍掉在地上,他便是直接倒了下去,重重的摔在了雪地上。
“怎麼樣兒?有感覺嗎?”
大院裡,李林捏著一根銀針給劉六根針灸,和之前是一樣的方式,都是將劉六根的腳放進冰冷的水中凍上五分鐘之後才開始針灸。
“有點疼……”劉六根皺了皺眉說道:“從昨天晚上開始,這條腿就一直在顫,不會是徹底的廢了吧?”
“腿顫說明你的傷正在往好的方向發展,如果不出意外,最近這段時間,你的腿顫抖會一天比一天厲害,要是一點感覺都沒有,那才麻煩。”李林笑著說道:“劉爺爺。那天的事兒還點感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