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不希望自己能夠像尋常人一樣兒,他心裡也有期盼,每一次來的醫生都會讓他感覺到希望,可每一次都是失望。
“配合治療,一會可能會出現一些狀況,也可能會出現疼痛,這些都是正常反應,按我說的去做,你會和尋常人一樣兒。”李林面色逐漸變得嚴肅,指縫中間已經捏上了銀針。
換做其他時候,他喜歡開開玩笑,喜歡不羈的生活,瞧病的時候會變得非常的嚴肅,他知道只有用嚴謹的態度去面對患者,患者才會用嚴謹的態度對待他,還有,只有高度集中的情況下才能保證萬無一失。
針灸說起來很簡單,也很容易,可對施針者而言,這並不輕鬆,因為人體的任何一個穴位都至關重要,稍有不慎就會釀成一大串連鎖反應,甚至會危及生命。
呼……
李林長長的吸了口氣,手中的三寸毫針便是向吳銳的手臂刺了下去,銀針刺到皮肉,他的手指輕輕的碾動著銀針,迅捷的旋針悄然的沒入吳銳的手臂。緊接著他便是又將第二根銀針抽了出來,再一次向吳銳的大腿部位刺了下去……
下針迅捷,偶爾快偶爾慢,輕盈清晰,張弛有度,短短不到五分鐘,一連幾十枚銀針已經沒入了吳銳的身體,四肢,胸部,頭部,背部,腹部,每一個穴位上都落下一枚銀針。
如果有人看到他下針的樣子,一定會驚掉下巴,因為,他針灸的方式和尋常醫生針灸的方式完全不同,更讓人難以置信的是,每一枚銀針都閃爍著幽幽的光亮,銀針之上甚至還在散著弱音若無的氣體。
只有李林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這是他常用的鬼門七針,平日之所以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那是因為他的實力還到現在這個地步,當他自身進入分神期之後,鬼門七針也是在一次得到了昇華,可以說,現在的鬼門七針要比之前更強也更霸道一些。
“感覺怎麼樣兒?”
“有些痛。”
“骨頭痛?”
“不是。”吳銳輕輕搖頭,嘴唇顫抖著說道:“全身都在痛,特別是經絡,彷彿被針紮了一樣兒……”
“……”
用針扎當然是針扎一樣的疼痛,要不是和這個傢伙剛剛說過幾句話,李林甚至覺著這傢伙不但身體殘疾,腦子也有點殘疾,這樣白痴的話竟然也能說得出來。
當然,人家說的也是實話,要說不是經絡疼,腦子才真的是出了問題。
“我還能好起來嗎?”吳銳試探著問道,眼神中難掩期待。
“說不準。”
李林長嘆,“剛剛開始時,你的情況比我想象中要輕許多,現在看來似乎比想象中要嚴重,而且,還不是一點半點……”
聞言,吳銳雙目頓時豎了起來,同時雙目也泛起了冷色,“這就是你說的能讓我站起來?這就是比蘇冰川強嗎?庸醫!騙子!”
“蘇冰川不也沒看好你的病,至少,他都沒敢試一試不是?”李林笑眯眯的說道:“我只是說,比想象中更難,有說過你一定站不起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