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有個人自稱是鬼市裡出售蘊靈神水的神秘人來找老夫談生意，還說自己手裡有幾萬份的蘊靈神水？”
“是，那人是這樣說的！”見劉胖子遲疑著點頭。
周不易自然能看出他其實並不相信這些話，只是事情牽涉太大，循例過來找自己這個大掌櫃通報一聲擺了。
“幾萬份蘊靈神水？他當是街邊大白菜呢？可能麼？你自己看著處理吧！”
周不易笑了，他也不相信，覺得那所謂的神秘人要麼是瘋子，要麼就是傻子，要麼就是藉著由頭求見自己的狂徒。
“是，大掌櫃！”
劉大管事也被這事兒氣得牙癢癢的，想著等下出去一定要給他個教訓，讓對方知道來四海商行搗亂是要付出代價的。
只是走到了門口，劉大管事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轉身道：“對了，周大掌櫃，那人來時手裡拿著一塊黑鐵令牌！也不知道從哪兒撿來的，咱們要不要問清楚？把黑鐵令收回去？”
黑鐵令牌是四海商行贈送給客人的特殊牌子，雖然是四等令牌中最低的一等，但在百鶴城裡擁有者也不是很多。
“黑鐵令牌？嗯？難道是巧合？”
周不易眼中忽然亮起了一道奇異的精光，沉默了一瞬，斷然道：“帶我去見他！”
…………
進入房間的第一眼，周不易的目光便落在了周身黑衣的葉翊身上，只看了一眼他便知道這不是巧合，眼前這人正是被他贈與黑鐵令牌的那枚“閒子”。
“周掌櫃，咱們可算見面了，見你一面可真不容易！”葉翊淡笑道。
聽聲音非常沙啞，顯然不是原本的聲音，這說明對方根本不想洩露哪怕一絲的特點，周不易心中有數，臉上頓時露出耐人尋味的笑容，拱手回應道：“俗事纏身罷了，哪有尊駕這般自由，只是至今不知尊駕如何稱呼，可否相告？”
“吾姓李，家中排行老四，家人因此起名李四。”葉翊隨口起了個名，張三李四，李四這名字就不錯。
“原來是李四公子，久仰久仰！”
這名字一聽就是瞎編的，周不易自然沒信，但與生意無關，也犯不著揭穿。
兩人相互客氣一番，最終周不易先開了口：“方才聽下邊的李管事說，李四公子有大批的蘊靈神水想要出手，不知是否為真？”
“自然為真！”葉翊點頭道。
周不易眼光閃動了一下，裝作不知道一般追問道：“數量幾何？”
葉翊伸出了三根手指道：“一共三萬份，其中一萬份下等蘊靈神水，一萬份中等蘊靈神水，一萬份上等蘊靈神水，無論質量或價格都與之前鬼市出售的一模一樣！”
“嘶……”
周不易震驚了，剛才他之所以裝作不知道數量的事，就是覺得這“幾萬份”不過是這“李四”公子為了引起自己注意而故意誇下的海口罷了，實際上能有個兩三千份就已經是頂天了。
他裝作不知道地再次詢問就是想給對方一個改口的機會，這是一個合格的商人應有的“應變”能力。
哪裡想到，對方如願見到了自己之後，竟然還敢宣稱有三萬份蘊靈神水。
難道他手裡真有三萬份蘊靈神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