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雲居看著楚清明氣沖沖的樣子，眼神一凝，擺了擺手，叫小玄子出去。
“怎麼了？”見門關了，魏雲居開口問道。
楚清明掃了一眼魏雲居：“本以為你悔過了，會真心對孃親好的，沒想到你還是這個樣子，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難聽的話出口，一氣呵成，甚至連個停頓都沒有。饒是魏雲居對他們娘倆再內疚，這會兒也生氣了。
“清明，你的規矩也餵狗了麼？”魏雲居冷聲呵斥。
楚清明笑了笑：“規矩這種事，我自小長在鄉野，沒學過。不過我知道，孃親是我要保護的人，誰也不能傷害她。”
父子倆的對峙，連外面的小玄子都隱隱感覺到裡面的戰況激烈，趕緊吩咐小太監去叫皇后娘娘。
雖說皇后娘娘現在什麼都不記得，但是拉架她還是可以的。小皇子聽她的話，皇上也聽她的話。
御書房裡，楚清明一臉怒容，魏雲居則是冷眼看著他。
過了一會兒，魏雲居的神色軟了一下來。
“清明，你剛剛說的事情爹爹會注意，你不要在氣了。”
一身龍袍，一個帝王，卑微到跟兒子服軟。
楚清明側過頭不去看魏雲居，更不願意承認自己的心裡也開始難受了。
“好了，讓爹爹想想怎麼哄你孃親……現在的她，又膽小又害羞，跟以前真的不一樣，爹爹有時候也會束手無策。”魏雲居第一次當著孩子的面兒承認，他拿楚玖沒辦法。
這麼一說，楚清明倒是轉回了頭：“孃親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都是那個她，從來就沒有變過的。”
魏雲居猛地一顫。
不等父子倆在說什麼，楚玖已經跑了進來。
“你們不要打架！”楚玖沒看清楚狀況，一進來便喊到。
結果……他們兩個好端端的站在那，根本沒有劍拔弩張的氣氛。
楚玖奇怪的回頭看了眼小玄子，發現小玄子也是懵的一臉。
“孃親，我們沒有打架……”楚清明見自家孃親的樣子，沒忍住回了一句。
楚玖：“……”
“我找清明過來商量政事，小九你是多緊張兒子？嗯？”魏雲居說著，不顧楚清明和小玄子還在場，走了過去，把楚玖摟到了懷裡。
這下更尷尬了……
楚玖輕咳了一聲，用手抵住了魏雲居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