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和孃親的感情她雖不能全懂,可是這些年她也看的真切。
雖然心裡有怨氣,不願意經常回去,可也知道爹爹是真的愛慘了孃親,以至於後宮沒有任何姑娘能進去。
她記得有一年年節,爹爹喝完了酒,就站在未晚宮的院子裡,一遍又一遍的喊孃親的名字。
那是她第一次看到爹爹穿著一身龍袍,跪在地上淚流滿面。
“有許多事,興許只是誤會。”魏逸淺想了半天,只找出這麼一句。
楚清明笑了笑。
“三弟,我們打個賭吧,孃親一定會原諒爹爹的,你信不信?就算忘記了一切也會原諒。”魏逸淺笑的狡黠。
“不可能,我不會讓他們見面。”楚清明冷哼了一聲。
這種套路,他絕對不會輕信。
魏逸淺也沒指望他能答應。
答應不答應的,她是姐姐,還能讓這麼個臭小子給治住?
他們娘倆住的地方並沒有多難找,就在三無村裡。
魏逸淺聽暗衛回話的時候,第一次感覺到事情棘手了。
他們就在三無村,爹爹那麼熟悉的地方,滿村子都是熟人。
六年了,卻沒人遞個隻字片語。
一定是有人特意瞞著。
不是八舅舅的手筆,那就應該是吳國那邊了。
楚玖仍舊每天做著自己喜歡的飾品和物件,該吃藥的時候吃藥,該休息的時候休息。
總算是把這艱難的六年熬了過去。
到了約定的時間,那個老大夫來楚玖的家裡給她診脈,終於點了點頭,笑了。
“你孃親總算是徹底好了,這些年真是辛苦你小子了。”老爺子拍了拍站在一旁,連高興都帶著隱忍的孩子,紅了眼圈。
當初楚玖生他的時候是抱著必死的決心,楚清明一直記著,以至於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還是會害怕哪天母親就丟下他了。
他比其他孩子聰慧,出生的時候卻只是小小的一團,連哭的力氣都沒有。
取了心頭血,雖然只有一針,也幾乎要了他半條命。
老爺子和柳老婆子一人一個的救,老骨頭都要累散架了才把這孩子的命保住,而楚玖一直昏迷了兩年才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