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掃戰場的事情魏雲居其實沒必要親力親為的。
不過礙於魏洛霆第一次棄城而逃,他覺得為了刺激刺激這個自負的“親哥哥”,還是有必要裝裝樣子的。
於是一直到了第二日中午,他才留了幾個人拾掇宅子,自己回了營地去接楚玖等人。
她肯定擔心自己,自己也掛念著她,早點回去都安心。
不過讓魏雲居沒想到的是,他回去的時候,楚玖正在軍營裡當著那些留守的將士和傷員的面兒審訊魏洛霆的眼線。
平日裡,楚玖很少讓人覺得陰狠,這會兒倒是看著真的兇巴巴的。
綁著的那人身上都快沒一處好肉了。
“你瞧你,是不是傻了?說出來就完了,何必受這個罪,嘴這麼硬,誰會心疼你不成?”楚玖冷笑。
那人下巴被卸了,不能罵人也不能咬舌,除了憤恨的瞪著楚玖,嘴裡發出啊啊啊的聲音,什麼都做不了。
“你也別惡狠狠的看我,又不會掉肉。”楚玖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想好了說了沒有?若還是嘴硬,該換刑具了。”
魏雲居看清了楚玖的時候,她正蹲那兒對著流水的刑具選的認真。
裙衫纏在腰間,半點賢淑的樣子都沒有了。
魏雲居哭笑不得的走過去,把楚玖拉了起來。
“我當你在擔心我,把事情收拾完馬不停蹄的就趕了回來,沒想到在這兒裝母夜叉。”
楚玖沒想到他隻身一人回來了,呆愣了片刻撇了撇嘴說道:“戰場你不叫我去,我只能抓個眼線審審。”
“審訊叫別人做就好了,莫不是你還想親自動手?”魏雲居把楚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還真覺得這猜測是可能的。
楚玖哼哼著從魏雲居懷裡出來,從一堆刑具中拿出了一把小刀。
“我家相公不相信我親自動手,我得證明一下。”楚玖眯著眼睛笑了笑。
那人本就被折磨的夠嗆,見楚玖這麼一笑,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次楚玖真真是要下重手了。
有些人就是嘴巴緊,就算所有刑具都用一次,他也就未必能說了。
既然這樣,不如殺雞儆猴。
死就死了,左右活著也不會說。
楚玖可不信這軍營裡就他一個是探子,震懾一下藏著的也是好的。
繞到人的身後,楚玖麻利的將礙事的頭髮割掉了丟到了一旁點燃的篝火裡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