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戲看？”楚玖挑了挑眉，披著披風在水兒的攙扶下走了進去。
“主子，還好你一早身子不適派奴婢去找爺，不然這會兒怕是被這個毒婦害死了。”佩兒一臉的憤恨。
“你，你不要血口噴人。”李氏掙扎著起身，指著佩兒喊道。
做壞事，總不能直接承認的。
楚玖點點頭，正色道：“是的，你不能血口噴人，去問問那幾頭豬。”
“是。”佩兒說著，舀了瓢水，走回來淋到了那個帶頭人的頭上。
寒冬臘月，涼水刺骨。那人冷的嗷嗷一叫，翻了翻眼皮醒了過來。
“來，說說看，是誰派你把我的馬射成篩子的？”楚玖蹲下，似笑非笑的問道。
帶頭人：“……”這話要怎麼回答？
“不想說沒關係，大家最近都沒什麼事情，有這麼多人用來解悶也成。”楚玖眯著眼睛笑的開心，喚來吳可跟佩兒一起審問。
佩兒他沒聽說過，吳可的大名他可是知道的。據說被吳可審訊過的人，都用生不如死來形容被審訊的過程，最後還要驚恐的補充一句，就連自盡的願望都是達不成的。
吳可笑呵呵的走上前，蹲下看著牛車上的人，從懷裡掏出來幾根針，直接就往那人脖子裡扎。
“別……別扎，我說。”見針馬上扎到面板裡了，那人驚恐的喊道。
李氏身上狠狠地一顫，伸著手爬過去就要去掐他。
佩兒眼疾手快將人攔了。
一旁看了好一會兒的何氏忽然一笑：“看來今日我們都逃不脫了。夫人不必這麼費力查了，這十一個人，是我指使李氏安排的。”
鬥不過，就認輸吧，左右也累了。何氏眼裡是從來都沒有過的灰敗。
“竟然承認了要謀害夫人和嫡子，那就先把何氏和李氏關起來，等著雲居回來決定怎麼處罰吧。”楚玖抱著胳膊看了其他人一眼，轉身回去了。
丞相府姨娘妄圖害夫人性命，何氏和李氏被關押的訊息很快傳了出去。
大理寺卿李子樂坐在書案前，一下午也沒說話。
何氏因為先前太傅的事情，一早就被魏雲居遷怒處罰過，他已經交代了跟何氏交好的女兒要小心，如今怎麼事情變成了這個樣子？
也不說這女兒有多重要，可是畢竟這些年替自己做的事多，若是不去救她，萬一被反咬一口……
傍晚，夕陽照進書房那一瞬間，李子樂忽然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