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個楚玖就生氣。
哪裡是她有病,明明是白藥腦子有病。她一點都沒覺得白藥的藥浴對自己有什麼好處,除了給她養出了一頭烏黑的頭髮。
“你看我,哪裡像生病的樣子?”楚玖嘟著嘴巴,哼哼了一句。
五月見她那副得了便宜愛賣乖的樣子,翻了個白眼道:“你一個小屁孩兒,哪裡會明白師父的心思。”
自己嫌棄自家師父是一回事,別人嫌棄是另一回事,尤其是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嫌棄。
楚玖“”之前不是說好的一起踩他,怎麼說捧就捧了,沒提前給個訊號呢?
見兩個小姑娘槓上了,一貫是和事佬的鐘梵趕緊開口道:“有病治病,沒病強身,不用糾結這個問題了吧?”
五月撇了撇嘴,沒再說話。
楚玖又哼哼了一聲,摸了摸懷裡,掏出一封信給了五月道:“你家最厲害的師父讓我給你的。”
信封上的字歪歪扭扭的,魏雲居只瞄了一眼就覺得辣眼睛。
五月表情幾乎沒什麼波瀾,看著鬼畫符一般的信封,並沒有驚訝,反而似乎早就適應了這字型。
果然人家師徒是一家,這麼醜的字都不覺得扎眼睛。
五月看信,其餘的人也都識趣的沒說話,各自喝著茶。
吳錦川撇了一眼,只見五月越看手越抖,捏著信紙的手指甲因為用力都發白了,信紙也被她捏變了形。而五月的眼睛已經發紅,嘴唇和臉也沒了血色。
“五月?”吳錦川心下一緊,想也沒想,伸手就要去奪過信紙看看上面寫了什麼。
平日五月鬧騰慣了,總跟他鬥嘴耍無賴,忽然這個樣子,吳錦川心裡一時間接受不了
五月沒給他機會,直接將信紙團成了一團,丟了出去。
看著在地上滾了幾圈的紙團,楚玖也愣了愣。老頭兒寫了些啥?把五月氣成這個樣子。
“小九,他還說了什麼了嗎?”五月聲音沙啞,幾乎每個字都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楚玖眼睛轉了一圈,想了想,乖乖地搖了搖頭道:“沒說什麼特別的,只是他挺想你的,總是念叨那死丫頭都不回來看看。”
眼淚吧嗒吧嗒流了出來,砸在了腿上,沾溼了裙子。
五月嫌棄的抹淚一把臉,起身踉踉蹌蹌的走到了院子裡。
吳錦川抿了抿唇,撿起地上的信跟了出去。
“信裡寫了什麼?”魏雲居微微蹙眉,起身走過去把楚玖抱在懷裡問。
楚玖搖了搖頭,也有些難過的轉過身,伸手摟住魏雲居的脖子。
她的確不知道白藥寫了什麼,可是看五月的反應,她大概猜到了,那可能是白藥口中的“遺書”。
聯想起白藥這半年的反常舉動,這封“遺書”怕是真的。
想到這裡,楚玖心裡更加了起來,把頭埋在魏雲居的脖頸之間,閉著眼睛穩定著自己的情緒。
“好了好了,我先抱你回屋午休,五月有錦川,不會有事的。”魏雲居輕輕拍著楚玖的後背。
“嗯。”楚玖悶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