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外人誰又能知道,就是這個外表看起來絕世無雙的男人,他軟禁了自己的母親,限制了自己唯一的妹妹的行動。
最主要的是,他的每個決策,都妄圖置自己於死地。
到底他們欠了他什麼?不過就是母親作為皇后逼死了自己一個不應該出現在魏國皇宮的女人而已。
這皇家後宮,死個女人,沒個孩子,多正常?自己能長這麼大也沒少被禍害,怎麼不見他對兇手記恨十幾年?
已死之人怎麼能跟髮妻相比?那私生子又怎麼能跟嫡長子相比?
皇位上的這個男人大概永遠想不通吧。
等這一場遊戲結束,他定要跟他問清楚這個真相究竟為何。
下了朝,魏洛霆一個人悠閒地走在出宮的路上。
身後是幾個一直不服氣的官員在竊竊私語。
終於,有個胖一些的拍拍胸脯,理了理袍子,挺身而出,快步上前截住了魏洛霆的去路。
“洛輕將軍請留步,在下有幾句話想跟將軍說說。”
魏洛霆化名洛輕,只留了名字中的一個字。
“趙侍郎有事?”魏洛霆和善的笑了笑。
兩個人相對站著,魏洛霆比趙元準高出一個頭,從上往下的壓迫感讓趙元準心裡更不舒服了。
趙元準就瞧不起他這個虛情假意的樣子,明明隔著很遠都能感覺到他一身煞氣,卻還要故意穿一身米白色的衣服,笑著裝作很親善。
“君子當以真面示人,在下只是想一睹將軍的容貌。”趙元準挺了挺凸出來的肚子,挑釁的看著魏洛霆。
魏洛霆早就猜到了他們會有這一出,不是趙元準也會是旁的什麼人。
他勾了勾嘴角,裝出了苦笑的樣子道:“洛輕自小在軍中征戰,傷了臉,若是摘掉這面具,怕嚇到趙侍郎。”
魏洛霆說著,還抬手摸了摸那雕花的銀質面具,很是憐惜的樣子。
不等趙元準開口,魏洛霆繼續說道:“這面具,還是一位江湖醫者贈予我的,說我的樣子走在街上會嚇壞旁人,要帶著面具才好。”
趙元準是做好了準備要為難洛輕的,聽他這麼說,也沒打算放棄,趁他停頓,趕緊說道:“咱們魏國都是驍勇善戰之士,不說個頂個兒在戰場上拋頭顱灑熱血,可也不是連個傷口都不敢看的鼠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