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告訴你吧!我們需要的東西是這個噢!”中年人說著從行禮包內拿出一個玻璃灌,嗅了嗅,很舒服很享受的樣子。
透著雪亮的清澈月光,我看到玻璃灌內是一些流動的液體,稍微猶豫了一會說,“酒嗎?這個這個!我是真的沒有!用點別的換你的東西吧!”
站在山崖之顛,深夜的空氣驟然變冷,那個詭異的人沒有向我追來,不知他現在到了哪裡,他一定察覺到了我飛往地方向是山崖的頂部。為何他沒有追來,難道他早已料到我根本就無法逃脫他的魔掌。
我斜倚在一塊岩石上休歇,岩石上的裂紋很多,一道一道的劃滿,像是歲月把時間的傷口塗在了上面,只剩下累累的跡痕。一陣冷風突然從天空刮過,我走到山崖的邊緣,望向下面枝騰雜亂交錯的林野,月光灑著透明的白霜,到處鋪滿了亮堂堂地光。
我把目光向懸崖下面一塊空曠的草野漸漸聚交,那片草地便是我被兩個高瘦地黑影和一個詭異的中年人,困住而不能脫身的地方。現在,那裡己找不到他們的一絲痕跡,可能他們去了不知道的地方,去了某個角落追我這個消失蹤跡的獵物。
我轉過身飛昇到一塊岩石的峭壁上,居高臨下的感覺竟然使我不停地搖搖蕩蕩,無法平衡站立不穩的身體。忽然我想到必須要儘快離開才行,他們一定很快就會知道我的行蹤。
這片城市邊緣地小小區域,他們一定比我想象的還要熟門道路。說不定現在他們就在附近的某個地方藏匿著向我觀望,想到這,我已在這塊韌梭的岩石上搖晃了很久,身體都有些振盪地玄暈。藉著又掀起灰塵地一陣風,我的腳離開岩石飄升入高空的雲朵中飛向我來的地方。
身邊的鉛灰色的雲把我的蹤跡深深掩埋,飛著的我看不到前面的路,白茫茫的一片擋住了視野,到處都是迷散著的白色的雲霧。但我想這樣他們就一定再也無法找到我,所以我用盡了全部能量只知道盲目的飛,沒有一次閃到雲霧的外面,甚至雲朵的靠外邊緣。
忽然,身體被一束紅色的光茫深深籠罩,麻酥酥地感覺瞬間傳邊全身,像是捱了閃電的襲擊,又像是受了鐳射束的精確掃描,身體地神經,隨後失去了知覺。
我在天空彌散地雲霧中徐徐下落,到了半空的時候,渾身麻醉的神經就又恢復了知覺,落在地上的我被地面的振盪,從昏迷中拉醒。
朦朦的月色下,我睜開閉了很久的眉眼,看到自己從高高的天空上落在了下面的這個城市,身體的一些神經枝節,仍然殘留著剛才疼痛過後剩下的陣陣餘熱。
我用手斜撐起身體,走向身邊的兩個鋼鐵做成的大油桶,油跡斑斑的流痕流遍了鏽跡累累的全身,鋼鐵的油桶披散著有亮光地油的外衣,折射著月光的倒影。而我扶著油桶的手也被月光透射出黑色的影,落在佈滿油跡的鋼鐵表面。
面前的街巷看上去很窄,不過這裡的道路很多,交錯著構成一片街區的繁華脈絡。遠處是左右緊密相臨地層層樓閣,從邊望過去可以看到不是很高的樓頂。
街中心的幾隻老鼠,正在遊刃有餘的逛街,走來轉去,瞧這瞧那,盯著一輛依偎在街角的車的兩個反著月光的前車燈,很久地望,最後有些緊張地往後退縮,覺得那一定是某個獵物的兩隻眼瞳。
夜吹來一陣冷風,手邊的油好像變得粘稠了很多,我動了動放在油桶上的手指,想著改往哪去最好。忽然老鼠們潛伏在月的輝芒中向我遊移,一塊一塊的走,剛開始時腳步很慢,漸漸地速度快了很多,甚至有些向我衝過來的趨勢。
想來想去終於明白,他們並非是衝著我來的可能為了過來偷油喝,或者呢,找些星星點點的食物充飢。
離開了這兩個油桶,我沿著小路向夜的深處走去,天空在月色下不斷的撥出陣陣的風席捲而過,所有的一切都被吹撫著涼意濃濃,透明的液態漩渦,一個一個的極速轉動著飄來,從遠遠的天邊相互碰撞著,纏繞著飄來,越來越快地飄向我。
仰著頭,透明的漩渦向我飛來,極速地反射著月光飛來,亮亮地白光刺入眼晴,閃爍著眼前一片恍惚。
就在漩渦將要把我吞噬進去的那一個瞬間,紅色刺眼的光芒束忽然閃現,從某個方向將透明的時空漩渦撕碎,身旁又湧上來的漩渦也被紅光毫不保留地粉碎。
紅色的光茫束把所有的漩渦統統抽空消滅的乾乾淨淨。我剛要鬆口氣,想想剛才如果被漩渦吸噬進去,那一定會被遺落墜入到莫明的另一個時空世界。想到這,那束剌眼紅光突然向我放射而來,把襲擊的對手換作了還在後怕的我身上,慌忙的極速閃身,我瞬間飛昇上空,沒入一條遠處的小巷。
那束紅光沒有向我追來再次襲擊,我著落在小巷的一面矮牆之上的木料邊緣,牆的附近堆放著一些散架地木柴,上面己附著了一層薄薄的水汽。我看到明亮地巷口在視線的不遠處,遂跳下矮牆,踩著幾根宛沿的木頭條條,儘可能快的朝巷口朵移腳步。
我想尋找一下那束襲擊我的刺眼紅光,到底來自何方,是什麼東西把它創造並灑向這座城市的。
那隻人一樣大的深色藍蟻起身閃離摩托,摩托車被依偎在身後的牆角,安安穩穩的開始了沉睡,透明的月光在後視鏡上清冷的把一小塊光斑在牆上斜斜的反射。
深夜裡的半空有著透明的空氣,那隻飄浮在月色下風幕中的老鼠,扇著緩慢地沒有節奏的翅膀,紅棕色的毛髮讓風吹撫著差次不齊,但卻有幾抹輕微的油亮油亮的光,他望見那隻藍蟻在地上轉著圈俳徊著走,有時會向他驚異地回望幾眼,然後繼續在那裡走他的圈。
藍蟻焦急地想,要等到天色己然到了黎明,車就是修的再好,要去到蟻海的沙灘,那些等去救的朋友,也早已讓漲潮的海水給淹沒的沒了蹤跡。
可這月濃的深夜時分,到處是燈熄門閉,沒有一絲讓車恢復生機的希望。他剛想到這,眼前一束剌眼紅光忽然閃過,頓時神情驟然緊繃,卻見身前的街面出現一個深洞,足以裝下它還綽綽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