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修那堅毅的聲音飄蕩於這空曠的地下空間,那聲音雖輕,卻是如激流湧動,久久不休。
“整頓漠北,伺機南下。”
輕輕的唸了一句,禮樂滿目震驚,不過過了一瞬後,他那臉上再次掛上了平時的那種柔和的笑容。
“褚兄,有你這句話,你這兄弟我是交定了。”
看著禮樂,褚修微愣,旋即笑道:“這麼說,你答應了?”
“當然答應,這個念頭我可是想了很久,原本我就想與你說這話,可是沒想到卻是被你搶了先。”禮樂笑說。
褚修大笑,拍著禮樂的雙手:“哈哈,英雄所見略同啊。”
禮樂笑著,搖頭道:“非也,英雄所見不盡相同,我原本想的只是想讓漠北化零為整,我可沒想伺機南下啊。”
“雖然想法有些出入,但是大趨勢還是相同。”褚修笑著,旋即一想,問道:“既然樂兄也有此等想法,那不知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禮樂隱下笑容,看著褚修,說道:“此事得謹慎商議,漠北雖然偏僻,但是族群眾多,稍有不慎,恐會引來眾族圍攻,所以必須得小心行事。”
“嗯,的確如此。”褚修想了想,說道:“不過樂兄,我認為若真想做一番大事,那麼必須得資源支撐,不知你可曾於令尊說過這想法?”
禮樂搖頭,說道:“從未提過,家父思想陳舊,恐會引起他的不滿。”
“樂兄,此話雖不錯,可若是沒有令尊背後的勢力出動,怕是不好弄啊,而禮族如今正值盛時,此時若是強橫出手,我們強強聯合,不出數年,定能蕩平漠北。”褚修說。
“嗯,家父我會去勸說。可是褚兄,若真想整頓漠北,那可不是一件容易事啊,我禮族雖然是一大族,可若論勢力範圍的話,在這漠北最多隻能排第五。還有財力,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我禮族不善經商,若要成大事,必先尋一擅長商道之人,如此才能有所保障。”禮樂分析著說。
“這事不難,我認識一人,姓商名蠡,年歲與我等相當,此人出身農戶家庭,身份雖是卑微,但此人擅長商道,就在今年初,商蠡憑藉手中的一百晶幣,僅僅3月時間,竟是獲利十萬,此等斂財高手,若是得到他的相助,財貨之事我們定然不再發愁。”褚修說。
“哦?還有這等人才?”禮樂一聽,也是驚訝,旋即一想,略帶憂慮的說道:“可是以商蠡那等才華,怕是不會為我們所用吧?”
褚修笑道:“商蠡的確是大才,但是他的出身決定了他的地位與高度。就在前不久,他母親病重,商蠡散盡家財為母求藥,奈何無人能夠醫治,若是樂兄能夠以禮族之大禮將商蠡與其母親接入禮族,並且為其母醫治病魔,我想單憑此等施救之恩,商蠡定然會為禮族鞍前馬後。”
“嗯,低等庶民的確很難尋求到高等醫師。”聽得褚修此法,禮樂覺得有理,於是點頭,說道:“褚兄,不知這商蠡如今所居何處,待我回族後,我立馬派遣禮族迎賓隊前去迎接。”
褚修搖搖頭,說道:“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商蠡每日揹負其母四處求醫,行蹤飄忽不定,上次遇見他還是三月之前,那時他在漠北東部地域落腳,樂兄可派人去東部尋找看看,說不定能夠找到。”
“那你可有商蠡畫像,我從未見過商蠡,貿然前去尋找,怕也尋不到。”禮樂說。
褚修笑道:“無需畫像,商蠡是個孝子,他不可能丟棄她的母親,你只要看到有一少年身上揹負一病重花甲老嫗,那必定是商蠡。”
“明白了,待回族之後,我立刻遣人去搜尋。”禮樂笑著,謀大事,無錢財可不行,如果真的能招攏到商蠡這等聚財大能,那對禮族將會是如虎添翼,而他距離心中的夢想也將更進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