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突變,眾人皆驚,院長更是不明這把常年放在自己懷中的匕首,為何被笑兒握住後會發出如此耀眼的異光,就像是靈力外洩一般,但又不是。其實只是院長不知,這匕首在他手中也亮過兩次,第一次是他初見田喆散人,對方賜下,他第一次握住的時候,匕首上散出白光,只是那光太弱,弱到幾乎無人可以發覺,所以他不知。第二次是他要殺那位遠古密林的修仙者時,只是那時光雖不弱,匕首卻被他藏在懷中,而他又閉著雙眼,所以依舊不知。不過眾人雖是詫異,這異光還是來的快去得也快,匕首又變的與以前一樣,黑色的,暗暗的,好無光澤可言,就如同石質的一般。
“為什麼不亮了?”笑兒奇怪道,然後將匕首用力的甩了幾下,見依舊如此。
二當家卻是被之前景象,嚇的不輕,心道:“這小鬼,握住匕首的那一剎那,青光耀眼,我更是有種莫名的害怕,看來這把武器,故極為古怪,一會動手,我需多加留意。”
院長雖有疑惑,但也不想笑兒在這比試當前,另之分心,對笑兒道:“笑兒,莫再想那光了,一會動手,你還是要全力以赴,莫讓爺爺失望。”
“好的,師傅爺爺。”笑兒說完,確實也不再想剛才的事了,轉頭望向二當家,道:“我叫姜笑兒,沒有外號,你是?”看來果真是被那金氏兄妹所荼,笑兒當真以為對陣要報通名姓。
二當家也是一怔,這是什麼規矩,但還是回道:“我是此處二當家,範明陽,人送外號鬼閻羅,小友,請。”
“請。”笑兒說完手握匕首,向前衝去。範明陽見對方衝來,將手中刀再身前地下一劃,一挑,便有一塊青石伴著沙土向笑兒臉上掃去。笑兒趕忙用手護眼,而對方乘此機會雙手提刀,幾步向前,直削笑兒的腦袋。笑兒聽得動靜,趕忙停步向後一躍,就此躲開。範明陽見一刀砍空,一步跟上,又是一刀。笑兒見對方還來,也有心想試試爺爺借給的匕首到底有多好用,一下向對方的刀上劃去。
範明陽見狀趕忙撤刀,即使這樣也晚了一些,還是被笑兒的匕首碰到,只聽“噹”的一聲,範明陽再望此刀,刀上已是有一小小豁口。而笑兒也收回匕首,看了看,見上面沒有一絲損壞,大感高興,心想爺爺真是借給自己一把寶傢伙。
範明陽心中悔恨,暗歎道:“我明知他那武器古怪,已是提防,沒想居然如此鋒利,我這把刀平日也是削鐵如泥,遇到它,居然變得如紙一般。”他尋思著,如何才能避開對方武器,只是見笑兒右臂手肘包著紗布,心中也就有了主意。
他腳用力向下一跺,將青石踩碎,然後向前一踢,幾塊碎石向笑兒左腕打去,笑兒身子一扭,就此閃開,只是右臂卻朝了對方。範明陽一步上前,用刀就刺,笑兒後躍,當即閃開,範明陽手腕一翻,又砍,依然還是瞄著笑兒右臂。笑兒煩悶,腳下一轉,左手匕首划向對方的刀子。兩把武器剛一接觸,範明陽抬起一腳就向笑兒手臂踢去,笑兒躲閃不及,被對方一腳踢中,當時手臂發麻,便是連那匕首也差點掉了,人更是向後滾去,轉了好幾圈直碰到身後的死人堆,才停了下來。
等笑兒再次爬起,只見渾身是血,衣服已經髒了,便是左手也有些抬不動,大聲道:“你無恥,見笑兒右臂受傷,就專打笑兒的傷處,你欺負笑兒,笑兒不高興了。”
院長見笑兒模樣,以為笑兒再次受傷,本想著就這樣停止比試,不過當他聽到笑兒喊自己不高興了,他還是忍住了,因為他想看笑兒真正發威,若是笑兒體內的青光出現,甚至能發揮出達人的水平,所以他擔心著,同樣也在等著。
見對方還能站起,範明陽說道:“你還挺硬實的,不過終歸太小,戰鬥的經驗也少,生死較量本就要專攻對方弱處,你要是不滿,投降就是,若非高人在此,我鬼閻羅還真沒把你放在眼裡。”他倒不怕這話惹怒院長,本來即使他勝了,也不過多活幾日,他當然不想死,但只要不殺笑兒,想那高人礙於面子,也不好提前對自己動手。
“投降?你做夢,笑兒才沒有輸給你這個壞蛋呢,若不是笑兒手臂有傷,笑兒早就贏了。”笑兒怒道,但左臂實在太疼,右肘最然骨裂,但畢竟能動,他將武器交到右手,在此衝來。只是這回,雙臂受傷,再想贏,就難上加難。
範明陽雖然此刻可以勝了笑兒,但笑兒卻越發兇猛,都有些不躲避對方,範明陽明白,這要是相讓對方服輸,也只能打到這小鬼再無還手之力,或是耗到這小鬼沒有了力氣。只是若他真要重傷了笑兒,那人絕不會坐視不理,必會出手將他擊斃。也只能與這小鬼周旋,耗到他無力了。所以範明陽就一直拖著笑兒,忽左忽右,讓笑兒不停的追著,怒著。
時間稍長,範明陽突然想到,若是自己擒了這孩子,那人必將投鼠忌器,自己也好就此逃跑,只是這小鬼手上的匕首,實在太過煩人,若能讓其丟下,也就好辦多了,所以他突然發力,專攻笑兒手腕,笑兒也只能被迫防禦,竟險象生還,有些無力反抗了。
院長見狀,心中緊張,但還是不停的低低念道:“笑兒快發力呀,你的青光呢,你的靈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