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普通病房呢,就在隔壁。”安夏這才放心。
紫陌在這裡陪了安夏一會,紀靳南就端著粥回來,他晃了晃手上的打包袋,“吃點東西,添添肚子。”
“安夏,那我就先走了,明天再來看你。”紫陌也走了。
紀靳南拿著勺子要喂安夏,她有些不習慣,紅著臉道,“我自己來吧!”
“你怎麼來?”紀靳南覺得她不識好人心。她兩隻手,一個綁著繃帶,一個打著吊針,她直接用嘴喝嗎?
安夏哀嚎,是她忘記自己是傷員了。放軟了語氣,說了聲謝謝。
紀靳南買的是香糯的小米粥,裡面還加了一個雞蛋,喂粥的過程中,安夏乖巧的吃著,偶爾會示意他給自己擦一下嘴巴。
一碗粥見底,紀靳南心情好了不少,語調都輕鬆起來,“還吃嗎?我再去要一碗?”
“我吃飽了。”安夏哀求道,“讓我去看看我爸媽。”
“你躺著別動,我去叫慕潤文過來。”紀靳南站起來,“他只是皮外用力,正在普通病房照顧他妻子。”
“好。”安夏有些迫不急待,不能親眼看到爸媽安好,她的心就一直提著。
紀靳南出去後,很快回來,身後卻沒人。
“人呢?”安夏一臉疑惑。
紀靳南的氣息冷了幾分,覺得安夏對慕安夏的爸媽關心得過火了。還是耐著性子解釋,“慕父去看蘇凝歡了,我已經留了話,等他回來就過來看你。”
安夏的心絲絲的疼,她的爸爸去看望殺害她的仇人……
她無力的苦笑,心真的好難受。有些事,藏了兩輩子,卻不能對外人說,這種感覺讓她無力,心力憔悴。她好想,衝到爸媽面前,告訴他們,她就他們死去的女兒慕安夏。
可是,誰能相信?
保不準會把她當成精神病抓起來。
走廊裡響起清脆的高跟鞋聲,夏清歌單手推開了病房的門。當看到紀靳南時,立刻歡快的走進來。
“表哥,你怎麼在這裡?”她明知故問,把安夏當成空氣,徹底無視。她用力挽住紀靳南手臂,狠狠的用力,就是為了防止他突然抽出去。
“你不知道他為什麼在這,你怎麼知道他在醫院?”安夏沒給夏清歌面子。
夏清歌不屑的開口,“安夏,你就是個惹禍精,每時每刻都在給表哥闖禍。你說說,你有哪一點配得上紀家少奶奶這三個字?”
“那你就配得上嗎?”安夏不慣著夏清歌。
夏清歌臉騰地漲紅,她對錶哥的心思,雖然明顯,卻一直不敢說出口。當著紀靳南的面,就這麼被安夏說出來,她怕被紀靳南瞧不起。
“你胡說什麼呢?我們本來就是表兄妹!”夏清歌幾乎是用吼的。
安夏輕笑,一臉雲淡風輕,“你還知道是表兄妹,真是難得!”
聽出她的嘲諷,夏清歌氣得直跺腳,卻說不出來話反駁。她對錶哥的心,幾乎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為什麼就表哥不懂?
她挑著眉,暗瞪了眼安夏,用手臂蹭著紀靳南,“表哥,姑媽讓我來找你回去,她身子不太舒服。”
紀靳南看了她幾秒,“我媽身子不舒服,你怎麼不帶她來醫院?她可是一直把你當女兒來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