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心裡很緊張,定了定神才道:“我總不能在家裡當米蟲。我以前就喜歡追星,想了想去還是進娛樂公司比較合適。”
“你喜歡追星……”
紀靳南突然往回走了兩步,走到安夏近前,高大的身形幾乎將她頭頂的陽光罩住,只留下一片涼颼颼的暗影。
“你是喜歡追星,還是喜歡追陸瑾辰?”
“……”
安夏著實嚇了一跳。他知道什麼了?不對,她只有今天才出去才接觸陸瑾辰,以前的安夏連陸瑾辰是誰都不知道。
“你跟蹤我?”
她那雙眼睛裡居然躥出了火苗來。
紀靳南眼波微微浮動,唇角掀起譏誚的弧度:“你未免太高看自己。”
“那你怎麼知道我今天去幹什麼了?”
“我有必要向你解釋?”
紀靳南低著目光看著這個只能到他肩膀的女人,桀驁清冷的說。
這話把安夏堵了個嚴實,擰了擰眉,她才道:“好吧,我承認。我想進青宇是為了雲天傳媒。但可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是看不慣我的好朋友慕安夏剛死他就娶了她朋友。我不想讓他那麼得意,讓雲天做大,我要他的利益搶過來。”
“……”
安夏肯定的話語和眼中倔強不屈的神色,讓紀靳南心頭又浮出一絲驚訝。
“就憑你?”
他的語氣止不住的諷刺。安夏怔了怔,沉默了片刻,乾脆的應聲:“就憑我。”
“呵……”
紀靳南不置可否又含義不明的笑了一聲,臉轉向一側,看了看遠處的天際,轉回來眼鋒卻突然冷冽。
“你最好不要有什麼事瞞著我。”
她要不要為一個屈死的好友復仇,他並不關心。
前提是,這是真的。
“我不敢。”
安夏回道,眼睛裡卻藏著一股子寧折不屈。像一隻雄赳赳氣昂昂的兔子。
“傷好了去青宇報道。這幾天少出門。”
紀靳南收回目光轉身走了。得了許可,安夏狠狠鬆了一口氣。又一想到他讓她少出門她又做不到還想找他說清楚,但是看了看那挺拔修長又總透著寒氣的背影,她又把邁出去的腳步縮了回來。
算了,先斬後奏吧。
背上的傷疼的讓她整整半天都坐立難安,晚上更是無法入睡,趴在床上思考人生思考了一夜。
第二天.她就把紀靳南的命令當成耳旁風任他刮過去了。一早她就忍著背傷的疼在前兩天用紀靳南的卡刷來的衣服裡找了件相對寬鬆的粉色絲質襯衫穿了,隨後就從車庫裡把那輛扎眼的布加迪又給開了出來。
辦完了事之後,她直接回了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