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你的兩個眼睛顏色不一樣?而且你長得不似國人。”陸煥非常認真地問著溫子驍。
“我爹是渝州人,我娘是波斯人,所以我也不一樣。”
“你爹是渝州人?”
“我爹是忠王溫世遠,我是他的嫡長子溫子驍。”
“原來是忠王……”陸煥認真地看著他,他想起方才冷玉兒的話,隨後開口說道:“你好特別……我喜歡你,你能不能成為我的朋友?”
溫子驍聽到了他的話愣了一會之後,他哈哈笑了起來:“可以啊,你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嗎?”
陸煥竟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頭,他鬆開了溫子驍之後坐在了他們的身邊,雅摯見他這幅狀態這和白天那個驕傲的少年簡直是兩個人。陸煥見雅摯手中的針,遂問他:“我見你鬼斧神工的手藝,你可懂針線活嗎?”
雅摯見陸煥說話毫無邏輯,都沒有辦法猜到他下一句是什麼,竟有些有趣:“略懂一些吧。”
一旁的溫子驍聽著話,插了一句嘴:“別謙虛了,我跟你說他可不是略懂,我可親眼見過他的手藝,而且皇家人成婚都是他做的婚服呢。”
“那……”陸煥隨即從懷裡掏出了冷玉兒的那塊手帕:“請問這是什麼水平?這是什麼花從來也沒有見過。”
溫子驍看了一眼攤在了桌上繡著的牡丹花手帕,立即抬頭看著陸煥說道:“嘖嘖,看樣子她又勾搭上的新的男人……”
陸煥看著他:“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認識這個手帕主人?”
“不僅認識,我還跟她一起長大。”
“你不是忠……”
“對啊,失落的兒子現在找回來了。她除了彈琴之外,其餘的手藝……恕我直言都不行。”溫子驍指了指這塊帕子。
“那這……”陸煥微微皺了眉頭,他轉頭看著雅摯,他想要雅摯的答案。
“陸師兄,這是牡丹,中洲最為常見的花,也最為名貴。你覺得這手藝好看那就是無價。”雅摯給了他一箇中庸的答案。
“我也不知道,我沒有見過……陽派其實…沒幾個姑娘,所以我才會問。你就告訴我這手藝是什麼水平就好了。”陸煥目光急切炙熱,著讓雅摯心裡感到一絲微妙。
雅摯拿過了這塊帕子仔細看了一會才開口說道:“你可知道姑娘送你物件的心意,可要比這表面的手藝重要。你真的想知道……”
“這不是她送的。”陸煥認真的一句話,打斷了雅摯。
溫子驍好似抓住了機會開口笑道:“那這就是你搶來的。”
“也不是。”陸煥才會承認,這的確可以說是“搶”來的:“是我撿到了。值幾個錢?”
雅摯聽到了他的話,竟輕聲笑了起來:“不值錢。這頂多就算是繡房繡孃的習作,都不可為商品。”
陸煥露出了一絲驚訝之色:“有這麼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