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如歐文•維塞爾預料的那樣,二階段的會議在一天後便開始了,幾個大國使團中的核心人物都受到了秦逸的邀請,大家在碰頭磋商過之後,似乎達成了某種共識。
這種共識,就是開啟大會第二階段的鑰匙。
二階段會議的主角是來自米國使團中的量子力學專家西爾維斯•弗里曼,他來到臺上,首先向臺下的與會者致意,接著開始簡單的介紹了一些和自己專業相關的知識作為提供給不瞭解量子力學的人參考。
“量子力學是一門很複雜的科學,它也是現在物理學的基礎。請允許我用幾個簡單的例子來為大家科普一下。”
西爾維斯•弗里曼說著舉起自己的雙手,“假設我的手上有一雙手套,現在我要把其中一隻寄到洛杉磯,另一隻寄到奧蘭多,如果不告訴大家,各位能分辨出是左手的手套寄到洛杉磯還是奧蘭多?”
“事實上我們根本不知道左手的手套會寄到哪個地方,”見臺下的人大多都搖了搖頭,西爾維斯•弗里曼便將右手放了下來。“但是當洛杉磯的人開啟我寄過去的包裹發現裡面是右手的手套時,各位就會想到寄往奧蘭多的一定是左手的手套。這是一個嘗試,因為兩隻手的手套是配對的,只不過由於寄送的過程中我們並不確定,所以無法提前確認哪一個是左手,哪一個是右手,只有當我們看到寄去洛杉磯或是奧蘭多的是哪隻時,我們才會輕易地想到另一隻。”
“閣下,請問這個和你要講的量子力學有什麼聯絡嗎?”另一個使團的某位成員發問道。
“當然有,在量子力學中,我們做過大量的實驗,而且也證明了如果把同一量子體系分成一個部分,當檢測出這其中的一種狀態時,其餘的部分會立即調整到相應地狀態。這個量子體系能夠覺察到並且還能調整自己的位置狀態,就像一個有生命有智慧的生命體,是不是想想會覺得有點可怕,這就是我剛舉的這個手套的例子,它其實是一種‘量子糾纏’。”
“我再舉一個例子,各位在工作當中一定碰到過這種情況,當你的同事打電話讓你將一份報告傳送給他時,你掃描這份報告並透過網路將資訊資料發給你同事,然後你的同事看到後列印出來,這是訊號傳輸。但是在量子力學中,傳輸是利用量子的‘糾纏態’來實現傳輸的。”
“比如你的同事距離地球很遠怎麼辦,那你們可以透過這種量子糾纏來傳輸資訊:你在A處,有一個A光子,你的同事在B處,有一個B光子,當這兩個光子在糾纏態的時候,你向同事發的任何資訊,B光子都會立刻得到,反之一樣。不僅如此,傳統的資訊傳輸是無法將那張報告的紙張大小、厚度以及原子結構傳過去的,但這種量子糾纏態卻可以。”
西爾維斯•弗里曼舉的兩個例子很生動,它甚至顛覆了在場一些科研人員對整個世界的認知。
“大家可能需要一點時間去消化下這些知識,其實我覺得人腦也是一臺量子計算機,因為大腦在區分不同資訊的時候又將不同的資訊整合起來,而且速度還快得沒有道理,就像你們剛才正處於兩種認知的衝突中一樣,大腦勢必會替你選擇一種出來。”
“我們言歸正傳,剛才我舉這兩個例子的原因是想說明,透過對量子力學的研究,我們已經摸到了科學界中一個新的門檻,好多年前就有人幻想過穿越空間和時間,大量的導演也用電影的方式將這種幻想展現在熒屏之上。嗯......它們不是隻存在於螢幕中的,至少我們曾經嘗試過,並取得了一些進展。”
“嘿,要亮家底了嗎?”趙康的臉色有些興奮,西爾維斯•弗里曼讓他意識到米國人已經開始很主動地在配合“冰川行動”計劃。
“上個世紀中葉我們就開始在做這方面的嘗試,在費城,在舊金山,在阿拉斯加等地都有過多次的實驗。最初我們的實驗方向只是空間傳輸,這項實驗在二戰時就已經取得了成功,當初我們將一艘軍艦送去了五百公里外的海面,當然我們其實想將它送去更遠的地方,比如櫻國本土附近的海域或者西太平洋地區。”
西爾維斯•弗里曼說到這笑了笑,在場沒有櫻國的使團,因為這個國家已經在災難中消失了,所以他提到當時兩國之間針鋒相對的故事時也不用忌諱什麼。
少數了解內情的人知道西爾維斯•弗里曼的話一點都不假,因為費城實驗的結果當時有不少目擊者共同去見證過。
“後來我們又證實了在量子糾纏態中,事物不僅可以穿梭於空間,還可以穿梭於時間。”
“穿梭時間?難道你們米國偷偷改變過歷史?”臺下有些調侃道。
“上次的會議中,華國有一位年輕學者就解釋得很好。”西爾維斯•弗里曼說著將目光朝臺下的趙康投去,裡面包含著讚許和欣賞。“平行宇宙。我們的確嘗試過回到過去,也成功了,但那個過去的世界和我們現在的世界並非同一個世界,因為我們在去往過去之後,在那個已經過去的世界中做了一些事情,等我們回來時,那些事情並沒有出現在當前的世界裡。”